是嫡出了,中举时比纪大公子还小一岁呢。读书也是极好的,中进士怕也没什么问题。”
之前那位夫人顿时眼睛一亮,“他比纪大公子小上一岁吧,可否定亲了?”既然纪大公子有工部尚书惦记着,她们攀不上,纪二公子总可以吧。
那位穿绛紫褙子的夫人就喝了口茶,含糊道:“倒是没定亲呢……不过你这毕竟是嫁闺女,还是多看看的好……”
后来又有其她夫人过来,她们二人便不再说这个了。
萧央听得眉心一跳,以前她不太了解纪方,只觉得他行为举止不够端正,如今倒觉得那位穿绛紫褙子的夫人话中有话……
去登州那几年,萧宁倒是没再提及纪方了,毕竟那时年纪还小,如今大了……萧宁该不会再惦记他了吧?
萧央想了想,还是觉得放心不下,便让抱石去四处找找萧宁,自己则带着夷则去戏台子那边看看。
穿过回廊的时候,路过一片圆湖,湖边种了许多垂柳,这个时节正是柳絮飞散的时候,湖中厚厚落了一层,如积雪堆云。
她望了一眼,视线调转回来时,就看见不远处的假山下,纪允正在与一个护卫说着什么。
萧央只看了一眼就立刻转过头来,却还是被纪允发现了,他的目光掠过来,看着已经长大的少女,嘴角微微扬起。
摆摆手让护卫下去,向萧央走过来。
萧央原来还要称他一声小舅舅的,如今却不能了,便客气的行了一礼,道:“纪大公子。”想起方才还听几位夫人谈论他,那些夫人称赞的话,倒是不虚。
他好像比几年前还要高些,气势愈发沉稳下来,身上穿着湖蓝色缂丝锦袍,萧央没忍住往他腰间打量了一眼,见他果然还戴着她雕的那枚小猪。
纪允笑了笑道:“不用这般客气,不过你却是不能再往那边走了,”他站在回廊上,身形高大,挡住了大半的日光,伸手向圆湖西侧一指,“不少贵胄公子在那边吟诗作对,你撞进去了可不好。”
悄悄打量了她一眼,几年不见,她竟已经出落的这般好了,比他想象的还要好看。她小时候就是粉雕玉琢的,如今身子抽条了,宛如初绽的海棠,明明是灵动的长相,却偏偏带着一股不自觉的婉媚。
萧央愣了一下,她方才从戏台子那边出来时是走的月门,回去时想绕回廊过去的,没想到那头儿有许多世家公子。
便道了谢,“多谢纪大公子提点。”想了想,还是想将那枚骨雕讨要回来,毕竟是她雕的,平白无故的落在纪允手上也不好,便道:“当年我去纪府为纪夫人吊唁时,在大公子的书房中遗落了一枚骨雕小猪,好像就是大公子身上挂的这枚。”
纪允将那枚骨雕摩挲在手中,淡淡笑着“嗯”了一声,“我知道。”
萧央听了一滞,诧异的抬头看他,他知道还这般堂而皇之的挂在身上?不知道避讳些么?后退了两步,认真道:“那还烦请大公子归还。”
有淡淡日光从雀替间透进来,落在她细嫩的脸颊上,纪允有些克制的将手背在身后,看着她笑道:“你放在了我的桌案上,自然就是送给我的了。怎么还能要回去?”
萧央倒不知道纪允这样一个儒雅沉稳之人竟还有这般无赖的时候,皱了皱眉道:“大公子想必是误会了……”她正认真的想着措辞,就见抱石从回廊一头匆匆过来,附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
她眉头锁得更紧,却也不再纠缠跟他讨要那枚骨雕,带着丫头走了。
他站在原地,看着她走的方向,是圆湖的西侧。
萧央冷静的问抱石:“你看清楚了?”
抱石道:“奴婢看清了,纪二公子确实是与一位姑娘在杏树林中,奴婢没敢细瞧就匆匆回来禀报姑娘了,不过那姑娘也是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