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为难的事情。古丽在旁也不敢打扰,便将炭火一块块加到火炉里,帐里的热度很快就上来了。
克里姆这才回过神来:“古丽,眼看着大义公主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可有什么办法?”其实她也不过是随口一问,古丽的脑袋瓜子实在算不上聪明,克里姆也没有报什么希望。
果然,古丽道:“这孩子好端端地在她肚子里,要不是她自己不小心我们还能有什么办法。”
克里姆叹了一口气:“前阵子给她送过去的yào材,她是丝毫没动。听小丫头说,莫云还将yào材私下里赏给了她们,邀买人心。”
古丽转着眼珠子:“不过我听王妃提起过,咱们王子倒是经常去看大义公主。”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克里姆道:“他对公主有情,我一直为此苦恼。看他对赛乃姆不冷不热的样子,看来这件事倒是可以一试。若是成功了,咱们一举两得。”
古丽还不得要领,只听克里姆吩咐道:“你叫人去备着点膳食,今天晚上请雍阖闾和赛乃姆到我帐中用晚膳。”
“是,奴婢这就去办。”
……
到了晚间,古丽和几个小丫头已经准备好了雍阖闾和赛乃姆平时喜爱的吃食。赛乃姆打扮得甚是艳丽,她眼波流转,但目光无时无刻不在雍阖闾身上。替他夹菜,给他斟酒,无一不妥帖。
“来,这是你喜欢的牛肝片。”赛乃姆又给他夹了一片。
克里姆笑盈盈地看着佳儿佳fù:“雍阖闾,你的妻子温婉贤淑,待你这样好,你这样冷冰冰的可不好。”
“是,母亲。”雍阖闾答道,“谢谢你,赛乃姆。”
“呵呵。”克里姆笑道:“夫妻之间,哪里有用得着这么客气呢。须得是你敬我,我爱你。”克里姆使劲给雍阖闾使眼色,雍阖闾不情不愿地也给赛乃姆夹了一块,本要送到赛乃姆面前的,塞乃姆已经喜上眉梢,可雍阖闾愣是在空中转了个弯:“母亲,您也爱吃,这块给您吃。”
赛乃姆道:“都是儿媳不是,竟然没有给母亲先夹,还是夫君想得周到。”眼神中又是满满的爱意。
克里姆话头一转:“都说儿子大了是娶了媳fù忘了娘,我们雍阖闾还真不是这样的。也不枉做母亲的十月怀胎一场。”
雍阖闾道:“母亲,女人怀胎当真很辛苦吗?”
“傻话!当然十分辛苦,想当初我可是吐了十个月,临盆时又千辛万苦才生下你来的。”克里姆感叹道,“今后赛乃姆怀孕的时候你就知道了。不过你看大义公主的样子比母亲当年还要可怜,没有丈夫的女人一个人怀着孩子,别提有多辛苦了。”
雍阖闾道:“是啊,儿子常常看到她吃什么就吐什么,身边又只得一个莫云在伺候,人都瘦下去一圈了呢。”
克里姆道:“按说她已经过了头三月了,身子应该适应了,莫不是胎有不妥。我常听女巫提起,过了三个月还常常害喜的女人要吃什么什么草熬的汤剂,吃了便会好。”
雍阖闾忙打听:“母亲可知道是什么汤剂?”
“我一时也记不清楚了,等想起来了再告诉你吧。不然我告诉莫云也行,也免得公主辛苦。”
“不用,母亲就告诉我吧,莫云一个人照顾哪里有时间去找什么草的,我也希望公主能生下个健健康康的小弟弟来。”
赛乃姆见雍阖闾说得眉飞色舞,心里酸酸的,只埋头吃她的饭。
……
“公主,你好些了没有?”莫云端水进来准备给静训洗洗脚。
静训面色蜡黄,有气无力地躺在榻上:“今天中午吃的不多,倒还没有吐。莫云姐姐,我以前听老人们说女人怀孕是钱前三个月容易吐,为什么我却是到现在才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