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之事实在是不妥,还请大汗好生收着。”
处罗候恭恭敬敬地接过兵符,像是有千金重,为着这一半的兵符用的这些手段终究是白用了。他看了一眼静训,原来以为这个女子不过是美貌fù人,现在才有些觉得不一般。她居然利用克里姆的势力逼迫自己就范,究竟是为了什么,于她又有什么好处?
处罗候这样想着,克里姆心里也是喜悦而不安。原以为她必走无疑,谁知却留下来了,不管为着什么,雍阖闾对她的心思作为母亲多少都知道一些。难道?
克里姆的想法很快就得到了证实。
就在静训回到王庭的那天下午,雍阖闾便赶到了“凤鸣帐”。
“公主!”雍阖闾那张年轻的脸充满了活力和喜悦。
“叶护,进来坐。”静训穿着宽大的袍子,热情地看着雍阖闾。
“公主,我终于不用叫你母亲了。”雍阖闾道,“我知道父汗不让你嫁给叔叔。我和你总算能近一点。”
雍阖闾的心意静训怎么会不知道,但此刻她不知道应该如何回应。
安遂迦的到来算是缓解了尴尬。
安遂迦径直走到静训身边:“公主,你该喝yào了。”说着,用手扶着静训的肩,这让雍阖闾很不是滋味儿。仿佛自己是多余的,而安遂迦看静训的眼神也让自己不快。那分明就是——
雍阖闾按捺住不安的心正想告辞去,忽然眼角撇到箱子上放的那条黑缎马鞭。心下才安乐了:“公主,我改日再来看你。你好生歇着。”
雍阖闾出帐来,正听到两个侍女悄悄地躲在牙帐旁的大树边说话儿。
“你发现没有,大义公主这次回来很不一样了。穿的衣服宽大了好多,我听人说她怀孕了。”
“不可能吧,大汗都去了这么久了?”
“有什么不可能的,你看安遂迦大人天天地往‘凤鸣帐’送殷勤去,谁知道是不是——?”
雍阖闾心头的疑云顿时升腾了起来,他大喝道:“别胡说八道,小心我割了你们的舌头!”
吓得那两个侍女趴在地上连连磕头。雍阖闾抬起脚就往“凤鸣帐”走回去。不问个清楚,心里没有办法安生!
☆、第八节腹中之子
雍阖闾走到帐门口,士兵见大王子又走回来了,不敢多问也就任由他进去。他掀开帐门就看见安遂迦扶着静训的yào碗,另一手还帮她掖好腰边的大墨狐皮做的毯子。“公主,天渐渐凉下来了,突厥不比南国,您的身子如今贵重,千万不要着凉生病了,对孩子不好!”
雍阖闾眼里充血,抬脚大踏步走进去,一把将安遂迦推倒在地上:“滚开!”他怒目圆睁着看着安遂迦,又看看静训,喘着粗气,一脸凶相。
静训不解地问:“雍阖闾,你怎么了?怎么又回来了?”
雍阖闾质问她:“你和他究竟是怎么回事?”他生气地指着地上的安遂迦。
“什么怎么回事?我和安遂迦是主仆啊。以前他忠于你的父汗,现在他忠于我。”静训道。
雍阖闾从她的表情看不出任何端倪,但“孩子”两个字他听得清清楚楚:“那么孩子在怎么回事?你和他既然是主仆,为何有了孩子?”
静训这才明白雍阖闾又折返回来的原因,看来自己的身形变化实在是瞒不了人了。“哦。”静训尴尬地笑笑,“我的孩子是——是你父汗留下的,算起来已经有三个多月了。”
雍阖闾听到此处,心里才安放下来:“原来如此!那公主为什么不昭告王庭,让那些人无事生非地乱嚼舌根呢。”
静训道:“我自觉胎像不稳,想着等着稳定了再说。谁知道引起了那么大的误会!”
雍阖闾对跪在地上的安遂迦说:“那你就好好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