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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呓语。你喊着鹅王,喊着晟。可是长孙晟吗?”

    静训一瞬间明白过来,虽然她掩饰得那样好,又怎么能瞒过枕边的人。许多个夜里,晟出现在她的梦里,她的恨、她的爱、她的痴、她的念纠结不已,摄图竟然都知道,还包容至今。

    “我知道应该放你走,可是一直不舍得。”沙钵略道,“你在梦中喊过他的名字五次,每一次都发生了不同寻常的事。现在我要离开这个世界了,静儿你也可以回到你的世界去了。”

    沙钵略取出另外一半的兵符和一个令牌jiāo到静训手上:“让处罗候护送你出去,有了这张令牌没有人敢拦着你。这些都等我死了之后再做。你陪着我走完这最后一段路,好吗?”

    沙钵略脸色苍白得像纸,嘴唇青紫,他抖动着,几乎乞求着看着静训。静训拼命拼命地点头,伏在他的身上大哭起来。

    “可贺敦,你这样哭,不是丧气吗?”门口传来克里姆冷冷的话,更显出她一张冷冷的脸。

    克里姆道:“大汗,我和您夫妻多年,您就一点也不顾及我和雍阖闾吗?”

    沙钵略道:“克里姆,我死之后,雍阖闾会分封为小可汗,你也会随他一起去分封之地,过着富足的生活。”

    克里姆挑着杏眉,眼睛瞪得大大的,一眼似乎都能把人戳出血来。

    ------题外话------

    一个女子能得人如此疼爱,这是世间难求,可恨的是静训的心中念着的只是那个对她不好的人。“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也许这就是宿命,这就是孽。

    ☆、第二十八节发丧

    一匹雄立于北方的狼就这样走完了自己的一生。戏剧xìng的是在沙钵略死后大妃能知台的侍女色康在病中说出了大汗牙帐着火的秘密。原来,自从窟合真被派往大隋做质子之后,能知台便越发憎恨起沙钵略来,一怒之下放了一把火,连同自己也葬送在里面。静训伤心之余不由在想:若是摄图知道这场事故原来不是天灾而是人祸,会不会就比丢开心结呢。可惜世事没有如果,沙钵略就这样在离开了,他静静的躺在那里,若是在地下碰到能知台,该是怎样的一场戏呢!

    静训在火炉旁胡思乱想着,安遂迦已经全身裹素进来了。他神情委顿,脸上许多青色的胡茬。

    “可贺敦,明天就是大汗哭帐的日子,伯果儿已经将大汗墓前的石块准备好了,今晚便是我们守着大汗的最后一夜。”

    静训看着安遂迦满是胡须的脸,这个男人一直跟着沙钵略如影随形。这样深刻的感情一般人是无法感同身受的。

    “你很舍不得大汗吧?”静训觉得自己问了一句好弱的话。

    安遂迦拿起手中的酒壶就灌了一口,静训这才注意到他随手拿着酒壶。

    “可贺敦,大汗就是我的天。他走了,我的天就塌了。如果不是还有大汗吩咐的未完成的事,也便不要我这条命了。”安遂迦哑着嗓子说道。

    静训拿起安遂迦的酒壶仰着脖子也喝了一口,安遂迦道:“可贺敦既温柔又傲气,既美貌又英气。是让大汗非常着迷的女子。”

    两人对坐着喝了一夜的酒。

    ……

    送别沙钵略的最后时刻终于来了。

    他安静地躺着铺满了鲜花的大床上,穿着平素行军时的黄金铠甲,无数的陶器、牛头马面、金银首饰和人偶将要随着他英勇的一生一起落幕。许许多多的人围绕在“青玄帐”前送别大汗的最后一程。

    努尔女巫像从前一样在帐前舞动着长袖,嘴里说着人们都无法听懂的话语,为大汗的来生祈福。处罗候神色如死灰般,他同摄图一母同胞的骨ròu亲情是装不出来的,兄长的离去让他倍感世间的孤寂。任谁在这样肃穆的场景中也决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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