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你趁着迎接滕王的机会赶紧出府去。我在此挡一阵。”杨坚会意，疾步出去。

    赵王见长孙晟又回来了，却站在门口，并不入席。忽然意识到杨坚可能要跑，立时站起来，呼喊道：“不好，杨坚那厮要跑了！”直朝门口冲去，长孙晟道：“王爷莫急，丞相说了因相府有急事，改日再来叨扰。”

    赵王招知道长孙晟是挡着路不让他去向府兵下令。拔剑而出，与长孙晟“乒乒乓乓”斗了起来。三王也都加入混战。一时间，滕王进来了，“怎么啦？”

    赵王问：“杨坚那厮呢？”

    “尿急了吧！见了我就朝茅房去了！”滕王还在蒙在鼓里。

    赵王跺脚：“滕王误我！”

    ☆、第十节失信

    大定元年正月初四临光殿

    杨坚正埋头处理几案上堆积的奏折。御前侍女荷香轻手轻脚地递上一杯清茶，轻声道：“丞相，润润喉吧。”杨坚抬起头，觉着脖颈酸得紧，于是站起身来，伸了下懒腰。左顾右盼了下却没有看到长孙晟。“荷香，长孙晟怎么不在？”

    荷香奇怪地说：“丞相来的时候没有见到吗，长孙将军就跪在临光殿的侧门处啊！奴婢还以为他犯了什么事，被丞相罚了呢！”

    杨坚随口说道：“大正月里的，即使有什么事，本相也不会责罚他，让他晦气一年啊。”荷香心想：“也是！身为监国大丞相，要走也是走正门，如何会注意到侧门跪着的人呢，而身为臣下，是不能跪在。”

    杨坚踱步出去，看到长孙晟直直地跪在侧门口。“他跪了有多久了？”

    荷香道：“奴婢今天早晨来就看到将军在哪里，怕是有两个时辰了吧。”

    杨坚踱到侧门处，长孙晟见杨坚，忙行礼：“属下参见丞相。”

    杨坚伸手yù扶起他，长孙晟并不起身：“丞相，属下有事相求。”

    杨坚猜到他的意思，“有什么事先起来，随我到内室再说。”

    长孙晟方站起身来，因跪得久了，膝盖处生疼，行动不免有些迟缓。杨坚并不理会，径直朝内室去。长孙晟只得一瘸一拐快步跟上，一边回头跟荷香说：“在外面候着，别让人进来。”荷香在皇上身边侍候时日良久，自然知道不该再问，忙将临光殿的宫女们趋离内室，让她们离得越远越好。

    内室中的气氛这时就有些诡异了。

    杨坚在榻上盘腿坐着，冷冷地看着继续跪在地上的长孙晟。

    “说吧，你有何所求。”杨坚开口了。

    长孙晟又叩首：“丞相：属下斗胆，请您饶赵王一家不死。”

    杨坚道：“你既然与赵王一家走得近，那昨日为何要相助本相？”

    长孙晟道：“属下相助丞相，是相助天下苍生。属下知道丞相将来是要拥有天下的明主，唯有您才能解天下苍生于倒悬；属下与赵王的jiāo情只是私人感情。属下分得很清楚。”

    杨坚听到他的马屁，心里倒很痛快。“你既然知道赵王要我的命，那与我就是不共戴天，我怎么会饶他！”

    长孙晟道：“丞相要得天下，自然视宇文家为死敌。可丞相也要视突厥为死敌吗？如今天下尚未归心，就连大周腹地也有许多不安定的因素，若是杀光宇文五王，那么必然立时就有人以此为借口揭竿而起也未可知，到时候丞相会陷入困境，恐怕于大业无益！不如，待时机成熟，您名正言顺之日，再——”

    杨坚心里也颇感为难，长孙晟又道：“若丞相不解气，不如就发落了我吧！”

    杨坚道：“你先出去，待我想想。不要再跪，无用！”接着又说：“本相本要奖赏于你，这下可相抵了。”

    长孙晟拜辞道：“谢丞相不罪之恩。”

    说完，退出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