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训一想，自从嫁到突厥，天气渐冷，倒是真没有去过什么地方。“那我们就骑马去‘洗心禅院’吧。”

    阿吉奴欣然愿往，“奴婢哪有资格去‘洗心禅院’，只不过能去禅院门口看看也是好的。”

    “怎么，去那里还要什么规矩吗？”静训不解。

    “可贺敦不知道？那里只有突厥的达官显贵才可以去参拜呢。连大汗寻常的妃子都不能够。而可贺敦是大汗带去的第一人。”

    “原来如此。”静训默念。

    二人来到马厩，许久不见“白果儿”，静训一见它便抚摸着它的头，它也是十分喜悦地跳跃着。阿吉奴道：“可贺敦的‘白果儿’很漂亮。我也常常道马厩来看它。一身纯白，竟没有一根杂毛，很难得呢。”

    静训摩挲着“白果儿”道：“这是我父王的马儿，因我出嫁，才送给我的。我也是异常珍视它。听说你常来照顾它，把它养得油光水滑的。还得多谢你。”

    阿吉奴也摸摸“白果儿”的头道：“可贺敦您有没有听说过一个‘白马青牛’的传说？”

    静训摇摇头，道：“那是怎样一个故事，我倒是很想听听。”

    阿吉奴轻轻笑道：“从前有个骑白马的男子沿着西lún木河遇到一个骑着青牛的仙女，他们边相爱了，还生了八个儿子。”

    静训见阿吉奴不说话了，便问：“然后呢？”

    “然后——没有了！”阿吉奴笑道。

    静训轻轻敲她的头；“这是我听过最难听的故事！好啦，你也挑匹马，我们去遛遛。”

    阿吉奴便在后面选了一匹杂色的马儿，便和静训一道驰向“洗心禅院”。

    ☆、第十节比试

    莫云听从静训的安排去往安遂迦的牙帐。因着安遂迦是大汗的贴身侍从，是以他的牙帐就在离大汗牙帐不过二里地外的西南角。莫云还没有走到，便觉得与平时不同，守卫比先前多了许多。

    还没有到牙帐，便有一骑兵策马而过，莫云识得那是大汗的贴身卫兵伯果儿。伯果儿在帐前勒马跳下，已有士兵为他掀起帐帘。只听里面传来大汗的声音：“怎么样，还没有把长孙晟请来吗？”只听伯果儿道：“回禀大汗：长孙晟正和突利设在雪地里打猎，听大汗诏令，正赶回来。”沙钵略冷笑道：“他倒是好兴致！”

    莫云走近牙帐，守卫见她是可贺敦的贴身陪嫁，也不敢阻拦，便替她掀帘，让她进帐去。沙钵略见进来的是莫云，有些意外，道：“你不是伺候可贺敦的莫云吗，怎么来了？”

    莫云跪地拜道：“回大汗：我们公主因思念大汗，专门做了酸酪给大汗送过来，听说您到安遂迦这里来了，特叫我来看看。酸酪温温的正好吃，若是放久了，就失了味道。”

    沙钵略脸色和缓，道：“可贺敦有心了。东西原不必吃在嘴里，心里也是知道滋味的。”抬手示意她起身。莫云便起身站到一旁。

    沙钵略对安遂迦道：“本汗也好久没有见过可贺敦了，你有没有把那些东西一应送过去？”

    安遂迦道：“都按您的吩咐，一样不少。可贺敦必能安心过冬。”

    莫云这才知道安遂迦一应亲自送去或吩咐人三两天便送去的东西也是沙钵略所授意，心下也坦然了许多。便对大汗到：“奴婢替公主谢大汗赏。有大汗的看顾，我们公主十分感激。若大汗能抽空见见公主，这个冬天也就不怕了。”

    沙钵略“嗯”了一声，不置可否。只听帐外马蹄声声，便知是长孙晟回来了。

    长孙晟穿着一身墨色缎面长袍，手握弓箭，大踏步进来。门口士兵道：“大汗在里面，请将军卸下弓箭。”长孙晟便将弓箭递给后面的士兵吴勇。突利设处罗侯也紧随其后而至。

    进得帐来，长孙晟和处罗侯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