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诚实回答,我自然也不会刁难于你。”
染干道:“是,儿子不敢有所欺瞒。”
“你与你大哥的王妃是否有苟且之事?”
染干知道和丽宏的事情已经瞒不住了。便俯首磕头道:“是,大哥和丽宏本没有夫妻之实,只是徒有虚名而已。而我和丽宏是情投意合,希望父汗成全我们。将丽宏指婚于我。”
沙钵略听到此节,手拍几案,大怒道:“你难道不知,女子在外通jiān乃大罪,而你居然信口雌黄。任你说得天花烂坠,朱丽宏也是你大哥的妻子!”
木琪也添油加醋道:“大汗不知,外面的传言纷纷,说得有鼻子眼的。还有人将此事编成了歌谣,到处传唱什么‘戴菊鸟躲避你,栖我怀,燕子喜。夜莺唱歌声美,雌雄嬉不分离’。”
这时朱丽宏和宁生也进来了,见染干跪在地上,心里知道和染干的事情已露了行迹,便和染干跪在一起道:“朱丽宏见过大汗。我自知有罪,请大汗责罚。”
“如今你们俩既然都已经承认了。那也算是证据确凿,按照突厥例法:朱丽宏犯通jiān之罪,按律处死。念你来自大周,你死之后,我会派人将你的尸身送还母家。”
染干叩头不止:“请父汗开恩,饶过丽宏吧。”宁生也是不停地叩头替主子求情。
沙钵略道:“我也不愿如此,但如今事情都传开了,若不如此,我突厥律法如何施行?”
木琪也道:“就是。突厥人最重女子名节,若不处罚你。今儿你这样,明儿我也这样,那就无法无天了!有了朱小姐做筏子,看那些人还敢不敢!”
静训一面替沙钵略抚胸口,一边劝道:“大汗,不要动气。这件事既然牵涉到大王子,你还是要看看大王子的态度。想来突厥人虽看重女子名节,不外乎是男子觉得受到了侮辱。不如也叫大王子来,听听看他是怎么个意思。”
“嗯。”沙钵略点点头道:“你说的也有理。”正要派人去叫,雍阖闾已经大步走进来了:“不必来叫了。儿子见过父汗、可贺敦。”又给木琪行了一礼:“姨娘。”
沙钵略道:“你大约也知道了。”
雍阖闾道:“儿子已经听说了。可贺敦说得正是,朱丽宏虽然是父汗赐给我的妃子,但我和她并无半点情分,今日父汗若杀了朱丽宏,一则她的xìng命关系着突厥大周的关系,二则也伤了染干弟弟的心。只要我不觉得不妥,旁人自然也不好说什么。”
木琪道:“大王子说得倒是轻巧。此事传扬出去,不只是大王子脸面有损,连大汗也不免被王公大臣指指点点呢。”
雍阖闾道:“此事容易,只要向外宣称朱丽宏生辰八字克我,我早已休妻,她当可以另嫁他人。”
沙钵略沉默半响,想着大周如今正位上的那位与朱丽宏家有亲密关系,不免也有些动摇犹豫了。这时,大妃能知台与侍女色康也来了。行礼毕后,便坐在木琪上首。沙钵略便问她道:“听木琪说你早已知晓他们二人行为有不妥是吗?”
大妃道:“我的侍女色康无意中得知朱丽宏常与二王子见面,故而有此猜测,也不算是知道。”
沙钵略“嗯”了一声。大妃道:“当时大汗尚还在带兵西征吐谷浑,我想着朱小姐来自大周,我也无管理王庭事务之权,于是便告诉了可贺敦,让她去劝劝,以免铸成大错。哪知道——”
沙钵略看了静训一眼:“你竟知道此事?”
静训无可辩驳,只好站起身来,在沙钵略面前跪下道:“大妃姐姐曾与我提及此事,我也劝过丽宏,只是——,请大汗宽恕我管理不当之责。”
朱丽宏道:“大汗,我犯错自然该罚,可我为什么犯错,你可知道?”
沙钵略道:“难道你还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