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不得已的内情?”
朱丽宏道:“当日我随公主一起出嫁,而你眼里只有公主一人。后因我得罪公主,你便随意将我赐给大王子。我本也以为终身有靠,可是谁知道——谁知道大王子他,他竟爱着阿郎这个男仆!”
此言一出,众人皆震惊不已。沙钵略怒道:“此话当真?”
雍阖闾更是面红耳赤,大声喝道:“贱fù!你与人通jiān,如何反而来诬赖于我?!”
朱丽宏镇静对雍阖闾道:“阿郎与你日日同寝同食,此事皆可查证。至于是否有见不得人的事,人人皆可疑心猜度。但你的帐中侍候的皆是男子,就一个小丫头多香还是你的母妃赐给的,你因不好驳回,又可掩人耳目,才留下来的。”
沙钵略喝道:“住嘴!”
雍阖闾辩解道:“父汗明见,我与阿郎主仆情深,并非她所说的关系。确实是我和她无缘无分,故而才没有夫妻之实啊!”
朱丽宏道:“那你敢不敢召多香来对质?”
沙钵略闭眼长叹一声:“罢了!此事就到此为止。我会如你所愿把你赐给染干,对外便宣称你和雍阖闾八字不合。也请你闭上嘴,否则,滚烫的炭火定会烫烂你的嘴。”
朱丽宏并不住口,她又转而指着静训道:“大汗,我和千金公主一同来突厥的路上,曾受阿波可汗派来的人的骚扰,送亲的长孙晟将军和千金公主曾消失了整整一夜。此事,送亲的人人皆知,大汗可要查证清楚?”
沙钵略挥挥手:“染干,你快把她带下去,我不愿意再听到她说的任何话!”
朱丽宏知道该说的话已经说完了,便和染干一起叩头,退出青玄帐。
☆、第八节冷情
沙钵略摆摆手道:“你们也都退下去吧,本汗想冷静冷静。”说罢,整个人都靠在坐榻的黑狐狸毛上。木琪正要和侍女退下,沙钵略对她道:“天冷了,没事你也不要随便走动。”木琪知道沙钵略这话便是不愿见她的意思,便躬身再行了一个礼:“请大汗务必保重身子,等到春日里雪化了,妾妃再来好好服侍。”
能知台知道今日大汗所受打击着实不小,便道:“大汗,现下您心情不好,需要有人在这里陪着开解开解,若是把心事郁结在心里,不是养生之道。今日妾妃恳请留下来陪伴大汗。”
沙钵略未置可否,只微闭上眼睛不说话。静训见此情景便知道大汗为着朱丽宏最后说的话有些恼了,一时也无法辩解,况且大妃已留下,她在此倒有些不便。只好起身拜道:“大汗,有姐姐在此开解,我也回去了。还请大汗保重自身,时日长久是是非非自可分辨。”
沙钵略长叹一声:“罢了。你打理事务日浅,这个冬天就由大妃打理好了。你也要多注意休息。只一件事,今天的事不要往百鸣帐传,克里姆这几天身子不爽,免得她听了也动气,你这就回去吧。安遂迦,你去送送。”
“是。”静训便和莫云一起出帐去。
迎着风雪,静训便知道突厥的严冬避无可避的来了。
雪已经没过了脚踝,静训险些一个踩地不稳,身子一倾,险些就要摔倒,莫云忙从身后伸手来扶,奈何雪凝结成块,莫云自身尚且不稳,幸而安遂迦忙地一步上前来扶住了:“可贺敦,小心。”静训道:“多谢。”安遂迦道:“我知道今日大汗心里很难受,所以才让您回去,兴许今日的事儿并不是意外。”
静训道:“你也是这样想的?”
安遂迦道:“卑下跟着大汗多年,大妃和次妃也都还算和睦,只是公主来了之后,打破了原来的平衡,难免树敌。”
静训道:“大汗的宠爱原也是招祸的根源。”
“正是。为着这事,前些日子大汗才安抚了她们。卑下私心想着,大汗心里是很爱重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