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生的,要么是被俘虏的外族。莫云,你别去问她了,省得她伤心。”
“公主心慈。”
两人正闲聊着,门口的士兵来通报说大王子雍阖闾来了。
静训见雍阖闾进来,穿着一件狐狸皮大氅,身上还飘着雪花。
雍阖闾行礼道:“儿子参见可贺敦。”
静训道:“这样冷的天,你来做什么?”
雍阖闾道:“大汗临走时吩咐我打理王庭事务。现如今天冷了,我却有难办的事,正要来请示可贺敦示下。”
“我初来突厥,本不熟悉事务,恐怕帮不上王子的忙,你且说来听听。”
“是这样的,因前几天刮了大风,今天又下了雪。下面的人来报,底下有几座牙帐竟倒了。我正在考虑怎样把牙帐搭得更结实暖和点。”
静训看看牙帐四周,道:“你可见过中原的‘油纸伞’?”
雍阖闾道:“我曾到过中原。”静训道:“这个我自然知道。”雍阖闾便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也见过油纸伞,不过自己没有用过,不曾研究过。”静训道:“莫云,去库房取一把油纸伞来给大王子回去研究研究。”莫云道:“是。”雍阖闾道:“你们中原人还陪嫁‘油纸伞’,真够怪的!”静训道:“你且读读前两个字便明白了。”雍阖闾不明其意,念了念:“油纸,油纸。哦,原来如此!”当下静训便有些不好意思,便不再说话,雍阖闾也默默的,只吃着案上切好的马ròu。待莫云进来,见气氛有些怪异,便笑道:“伞取来了,今日也该散了吧。”说着把伞递给雍阖闾,雍阖闾这才接过油纸伞,道了声:“多谢!儿子告退!”
☆、第二节突厥的胜利
天气变得越来越冷,渐渐地连帐都出不了了。
这天,阿吉奴到各帐巡查回来,一边搓手呵气,一边直跺脚:“可算是冻坏人了,外头好冷啊!”莫云忙递上一碗热茶;“快暖暖身子。”阿吉奴连忙捧过来:“多谢姐姐。”说罢,便喝了好大一口。静训道:“慢慢的,仔细呛着。”阿吉奴捧着碗好一会儿:“可算是缓过来了。”静训问道:“各帐都还好吗?尤其是大妃那里,可缺什么吗?”阿吉奴道:“都好。突利设和长孙将军也回来了。”
静训听到长孙晟的消息便问:“他们今天可会过来?”阿吉奴道:“因着大汗没在,突利设大人说明天才过来觐见可贺敦。”静训“哦”了一声便对莫云说:“莫云,把我的锦帕取来,左右无事,我把它绣完。”
莫云从箱中取出一张rǔ白的丝帕,一应刺绣用的针线也都装在小竹篮里递给静训。阿吉奴道:“看可贺敦整天在绣,就是看不懂绣的是些什么字。”莫云笑道:“你不识汉字,当然不知道,这是公主写的诗。”莫云摇摇头:“连我也不知道绣的诗是什么意思。”阿吉奴说:“那你念给我听嘛。”静训笑笑:“不过是佛家的一些籖语罢了。”莫云伸过头去只见丝帕上绣了一些行字,便念了出来:“rǔ色白胜酥,杏浆雅称无。指间缦网相,尘泥”莫云对阿吉奴说:“尘泥然后就没有了。”
静训道:“尘泥锁顿除。”
阿吉奴笑嘻嘻地说:“我虽然听不懂,但还是挺好听的。可贺敦真厉害!”
静训道:“别贫嘴了。快去备些吃食吧,我都有些饿了。”
“是”阿吉奴行了一礼,开心地去帐去。迎面便撞上一个人。阿吉奴“哎呀”一声,抬头一看不禁喜笑颜开:“你回来啦!”
静训一看,来人正是大汗的贴身侍从安遂迦。
静训忙放下手中的伙计,又惊又喜道:“大汗,他回来了!”
安遂迦下跪道:“安遂迦参见可贺敦。大汗派我快马回来报信,大汗明日就可以回到王庭了。”
静训高兴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