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吧?要不就是想抬抬价?”朴皑雪这样想着,认真地看了那船工一眼:长得一副善良老实的相,并不似jiān猾的人。
有人认识孟彦,叫了一声:“孟彦法师来了!”
小伙子止住了哭声,一步一踉跄地走了过来:“大法师,救救我老婆。”
孟彦看也没看他一眼,面无表情地说:“我只是个法师,不是医生。”
就算是,也用不上了吧?
朴皑雪正在心里诧异着,孟彦在那人面前咋突然就变得一脸冷酷?
人群里有人说:“猫哭耗子假慈悲?这时候知道求法师了?”
“早干吗去了呢?和小三风流快活的时候想过这种结果了吗?”
朴皑雪似乎已经明白了。
孟彦走到老船工面前,友善地鞠了一躬:“老师傅,咋回事?”
老船工扔了烟头:“煞气太大了,死者站立在河里,水面能看到几缕头发。”
烤,朴皑雪从师公传下来的书上见过这个,这是一种煞。
非常凶险的恶煞。
这死者,看来是对人也非常的不满,充满了怨恨。
老船工顿了一下说:“当了半辈子船工,这情况我见过两次:一次就是今天,还有一次,是三十年前……”
老船工不说话了,点燃烟,狠狠地吸了一口,看来,三十年前的事情他还心有余悸。
不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吗?都过了三十年,什么事情让老船工还怕着?
孟彦当然明白船工见到的这具在河里竖立的尸体意味着什么。他画了一张符:“老师傅,有了这张灵符,你放心去捞尸。”
船工面露为难之色:“孟彦大师,不是我不相信你的能力,但这个东西确实太邪门……我,虽然年纪一大把……但真的还没有活够……”
朴皑雪chā嘴说:“说了半天,你还是对我师父没信心。你放心,师父叫你去,你去了准没事!”
船工望着河面跟没听见朴皑雪说话似的:“大师,你还是先做做法我再去吧。”
年过半百的老船工才没心思理这个rǔ臭未干的黄毛丫头。估计她都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
事主小伙子又开始边哭边叫:“戚梅,你为什么这么傻呀,我根本就没想过要跟她有什么结果,你才是我孩子的妈呀,!”
他不叫还好,一叫,让朴皑雪恕火中烧。
“真这么想你早干嘛去了?”朴皑雪朝他吼道:“别吵!不要干扰孟彦法师做法。”
孟彦看了看朴皑雪,知道这丫又正义感bào满了,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准备香蜡纸钱吧。”
朴皑雪在鼻子里哼了一声,按师父说的去做了。她心里骂着渣男,全程没给那事主一个好脸色。
孟彦焚香烧纸又念了一阵咒语才转身躹躬对老船工说:“老师傅,可以了。”
孟彦对老船工的毕恭毕敬,让不爱学有一点不明觉厉。虽然师父平时就很尊重别人,但像这样连连躹躬的情况还是第一次。
船工这才撑船往河中央而去。
“师父。”朴皑雪看着船工的背影问:“你认识他?”
“不认识。”孟彦知道朴皑雪想什么,于是接着说:“捞尸人对死者敬重,冒着危险和忌讳去捞尸,他们值得尊重。”
朴皑雪没有说话,心里却不以为然,想着:他们还不是为了赚钱!
其实很久以前,这条河上的捞尸人是不会收事主钱财的,都只是按例,捞尸以后要去事主家吃一顿素饭。后来,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不去人家家里吃饭了,改收辛苦费。
现在的捞尸人都很聪明,看事主穿着打扮开价。像有钱的主他们就多收一点,没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