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影子,它破了,你就得一生厄运缠身。而朴皑雪是可以没有影子的。
当朴皑雪颤抖着用铜钱剑砸碎镜子的时候,小碧玉无比惨烈地尖叫了一声……从零乱的玻璃渣里渐渐渗出了鲜血。
原来小碧玉已经和镜子融为一体,她就是镜子,镜子就是她。
孟彦抱着还被定身符控制着的兰心,用事先准备好的海棉,吸了玻璃渣里的鲜血,给兰心捏到嘴里:一滴,两滴,三滴……
“娘!”兰心尖叫了一声竟冲破定身符,她冷不丁地给了孟彦一掌,挣脱了。
兰心叫了一声:“孟彦,我恨你!”转身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朴皑雪赶紧地跑过来:“孟大大,你怎样了?”
孟彦嘴角渗出血迹,却面带微笑:“成了。这孩子挺猛的,居然把我打伤了!”
“你伤得重不重?”朴皑雪赶紧地踮起脚尖心疼地看着孟彦的嘴角:“都吐血了……”
孟彦摇头:“别担心,一点小伤。”
朴皑雪叹了口气:“只是,被她逃跑了,不知道会不会又跑回去继续堕落。”
孟彦说:“这倒不用太担心,你也看出来了,兰心也很爱她的娘。小碧玉这样死了她一定能够自省,从此踏上正道。”
☆、(89)捞尸一
朴皑雪说她想去看海。
拜托。男猪脚和女猪脚去看海,是多少偶像剧里的套路。
孟彦看着她说:“好吧,我带你去看海。”
要知道朴皑雪他们生活在内陆城市,要去看海还是要经一番周折的。朴皑雪一听孟彦说带她去看海,当时就喜笑颜开。
第二天,孟彦骑着他的黑色摩托车,载着朴皑雪开往一个朴皑雪不知道的地方。
依然的,朴皑雪也不问他要载着她去哪里,只是双手环着他的腰,把脸藏进他的后背。
“冷吗?”孟彦问道。
“还好。”朴皑雪把大衣的领子竖了起来。
孟彦停了下来,在背包里拿出一件他的外套把朴皑雪包了起来。见风吹得她的头发凌乱,遮住了她的眼睛,孟彦甚至细心的理了理她的头发。
他看朴皑雪的眼神,以前是怜爱,现在更多了一点特别的东西。这种关注,像兄长,像父亲,更像情人……
继续前进。
朴皑雪在他身后微笑着:这个男人虽然话不多,但是真的细心而且温柔,能和他在一起,朴皑雪心里满满的幸福和知足。
朴皑雪搂紧了孟彦,而孟彦低头看了看她环在他腰间的小手,一直习惯了波澜不惊的脸上,微笑dàng漾开来……
这种幸福的笑容,就像春风拂过平静的水面。那么宁静,那么唯美。
到了一个大河边,孟彦说:“到了。”
朴皑雪下了摩托车。
“海呢?”朴皑雪不满地望着孟彦:“这明明就只是一条河!”
孟彦笑笑:“你可以把它设想成海。”
朴皑雪:“哼!”
她看着这条不知名的河,河滩上不仅仅是白色的沙子,鹅卵石零星地散落在河滩。
前面不远处有一群人。
为啥突然来到这河边了?朴皑雪虽然满腹疑问但终究是什么也没有问。她知道,到了该说的时候,他自然会说。
孟彦往人群走去。
人们围着河边七嘴八舌,一个小伙子望着河床呼天抢地。在河边,停靠着一只小船年过半百的船工坐在船沿上抽着烟,气定神闲。
朴皑雪从嘈杂的人声中知道了事情的大
概:有一个年轻的女子,投河了死了。然后,家人找了几个船工,他们都不愿意下河捞尸。
“可能因为天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