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学校走回家里,权当负重越垒。
没有被球砸中,也没有被很好很帅的男生告白。
我大学生活里唯一的不平凡就是,我起身的时候不小心踢翻了脚下的矿泉水瓶。
而坐在下方的男生刚好回身仰着脸看我。
他有着江南温和的眉眼,笑起来的样子如沐春风,让看到的人也不自禁弯起嘴角。
他提着被水浸湿的衬衫后摆,有些无奈地看着我说,“同学,你要怎么赔?”
温润的嗓音,如珠玉般,温和好听。
随后,眼前的人突然变成了另一个人。
他两条浓黑地眉拧成一团,导致眉骨高高的凸了起来,漆黑的眸深沉如潭,棱角分明的轮廓犀利yīn骛,看着他的时候,就觉得整个人都被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给吸走了神魂。
他气场极强,简单一个对视就让人觉得有些逼仄迫人的味道。
他面色骇人地捏着我的下巴,用低沉冷冽的嗓音咬牙说,“告诉我,你在想谁!”
似梦非梦的感觉太过真实,我突然就醒了。
脸上凉凉的全是眼泪,头顶一道灼热的视线让人无法忽视。
梦里的那道声音陡然zhà进耳边,“你在想谁?!”
我这才发现不是梦。
脸颊酸痛,是被他掐过的痕迹。
万籁俱寂的黑夜里,我只听到他带着怒意的声音,“说话!”
我躺在病床上,他两臂撑在我脸旁,居高临下地在黑夜里睨着我,呼吸的热气喷在我脸上,有些痒。
我擦干净脸上的泪,用很轻的声音问,“金慕渊,你又是为什么呢?”
我那么喜欢你,所以做了那么多蠢事。
可你呢。
为什么一副爱我的姿态带着醋味极浓的意味强迫我不要做这,不要做那。
对啊,为什么呢。
是因为早早和肖全开始了竞争,所以拉我回来作最后的赌注吗?
如果我是这场角逐赛里的一枚棋,那为什么不先打好商量。
好让我做足了准备。
才能完美谢幕退场。
黑暗里,我和他呼吸相闻。
他的气息平缓,眸光冷了几分。
他轻呵一声说,“为什么?爷做事需要理由?”
我实在不喜欢这种沟通方式。
我爸教我平等对待每一个人。
可我在金慕渊面前,从来就没体会过何为平等。
他霸道主张,控制yù极强,没有哪件事可以脱离他的掌控。
如果说,他生命里存在不确定。
那么,那个不确定一定。
是我。
我笑出一抹悲凉,“金慕渊,不论最后谁输谁赢,放他一条生路,好吗?”
他邪笑一声,脸色极冷地看着我说,“你拿什么条件跟我谈?”
黑暗中,我伸手摸上他的脸,摸到他那块凸起的眉骨,摸到他的眼睛,他高挺的鼻梁。
最后,我的手指覆上他凉薄的唇。
我说,“孩子,我给你生下孩子。”
他轻轻笑了。
忽而整个人怔住了。
一身的戾气尽显无疑,他挥开我的手,转而伸手捏住我的下巴。
我吃痛地咬住唇没有发出声音。
耳边他的声音沙哑冰冷。
他说,“苏燃,你有种!”
他听懂我的意思了。
是啊。
我拿孩子要挟了他。
一次,又一次。
可就算他真的不放过肖全,我也不会真的打掉孩子。
我表明的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