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绝不会输给自己的儿子。
楚青澜咳得更厉害了,咳得眼中闪过了一丝淡淡的失落与无奈。
他渴望亲情,渴望父爱,可偏偏伤他最深的人,居然还是他。
“此一时,彼一时,以前是我们求着清河卢氏办事,现在是他们求着我们帮忙。”楚青澜沉吟道,“卢琳是一个聪明人,和她谈感情,无疑是愚蠢的,所以只能谈利益了。她这个人,xìng格刚烈,脾气很不好,但在大是大非面前,还有有底线的,断不会做绊脚石。”
“梅长歌,你仔细想想上回的事情,她明明那么讨厌你,我去找她借人救你,她到底也还是答应了,可见不是个任xìng妄为的人。”楚青澜想了想,又道,“我们只要给予她应有的尊重,她应该不会太过为难我们。”
“楚青澜,你是在替卢琳说话吗?”梅长歌蹙着眉,不悦道。
“当然不是。”楚青澜好笑道,“我只是在就事论事。”
“我答应你,等此间案子终了,我会去和她好好谈一谈的。”梅长歌点点头,似乎很满意楚青澜的回答。
梅长歌看了他一眼,缓缓开口道,“商人再强,又哪里经得起朝廷的玩弄,所以清河卢氏的崛起和扩张,必然离不开陛下的暗中支持。”
“说到底,朝堂博弈,永远是一个与虎谋皮的过程。”楚青澜平静道,“看看这朝堂吧,里面的人,都各有心思,一肚子的坏水,包括我在内。”
“如今,朝堂之上,部之内,我们所能控制的朝臣,究竟有多少?”梅长歌有些粗重的喘了两口气,说道,“楚青澜,你必须要给我jiāo个底。”
“除了吏部和兵部,其余都是我们的。”楚青澜自信满满的说道,“我早就说过,我的实力,超乎你的想象。”
楚青澜犹豫道,“可是,前些年,我并不愿意用这样的雷霆手段,来对付自己的亲人。”
“你现在竟肯了?”梅长歌默然调侃道。
“说我是为了你,未免太矫情了些。”楚青澜微微一笑,极有意趣的看着梅长歌,说道,“至少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你,但主要的,还是为了我自己。”
“我发现我其实很享受这种可以与人平等对话的权利。”楚青澜停顿片刻,然后说道,“这种感觉,怎么说呢,很爽,实在是太爽了。”
“以前,我去宫中见父皇的时候,总是陪着小心,因为我不知道,我那个暴躁易怒的父亲,会因为我无意间脱口而出的哪句话,暴跳如雷,继而要当着我的面,杀人泄愤。我知道,他做这些,都是做给我看的。他希望我听话,希望我按照他给我设定好的道路去走。”
“我当然可以这样做,但我不是一个没有主见,只知道人云亦云的废物,所以心中不甘,活得非常痛苦。可现在呢,我手上有了权利,便连陛下,也不能对我熟视无睹,他会仔细凝听我的谏言,虽然还是不同意,但他至少听了。说明我和他,是平等的,是有放在一起,相提并论的资格的,我很满意这一点,这让我活得更像是一个人。”
“权利是最好的腐化剂。”梅长歌若有所思的提醒道,“你可千万不要学你的父亲。”
“皇位是一个很有趣的东西,很多人都想得到她。”梅长歌沉默许久后说道,“有的人,靠着屠杀兄弟,威逼父亲,排除异己,得到了它,却偏偏是一代明君,或者说,是一位没有太多过错的帝君。”
“但有的人呢,明明做太子的时候,颇有贤名,手段也很高明,可一旦登基为帝,便像是犯了疑心病,恨不得杀掉所有人,才能心安。到头来,反倒是这样的人,成了一位昏聩暴虐的君王。”
“楚青澜,权利永远只能是一种手段,而不是人的终极目标。”梅长歌冷冷的说道,“有些事,虽然我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