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在床底下,竟然被一个孩子当玩具,竟然被多个孩子嫌弃!这是土豪最高境界的传统玩法么?
曲靖天感觉到了众人悲愤的目光,有些讪讪。
他真不知道翡翠凤钗在床底下,当年他们结婚爷爷送了这个凤钗来,他jiāo到叶果果手上,后来叶果果失踪,那个翡翠凤钗盒子却空了,那时他沉浸在悲伤中,没去查询,后来更没查,那东西找到也没意义了,睹物更思人。
龙啸和苏雪见到死都不知道,他们找了这么久的翡翠凤钗竟然就丢曲家的床底下!根本无需提心吊胆翻书房,窥密码箱。
曲靖天看向叶果果,叶果果有些心虚,难道是她丢的?当初她拿着欣赏了一会,随手搁哪儿了?真不记得了。哟,太久了,谁记得。
宁远叹气,“曲大果然财大气粗,非等闲人能比啊!”
宋小北诱惑小孩子,“花花,你把这个送贝贝吧。”
“贝贝才不要,昨天她翻我书包,把我的玻璃珠子抢走三个,好讨厌的!”花花愤愤不已。
瓜娃子,你太小气了!你都上千颗珠子了,抢走三个也来念叨?!
宋小北自我失眠,默默地念,我没听见,我没听见......内心哀嚎,乖女儿唉,你可是错过了发财的大好机会呀!
花花继续说,“都没人要,爸爸,我还是丢床底下去吧。”
曲靖天反复看了看,“儿子,你也觉得它好丑?”
“本来我还觉得可以的,可是她们都说丑啊。”
曲靖天看了看叶果果的头发,叶果果汗毛竖起来了。
“那就算了,我原本还想等你妈妈头发长长了戴给我看看的。”语气颇为遗憾,“还是以后给你媳fù儿戴吧。”
“我媳fù儿才不戴!”花花撇撇嘴。
大家都乐了,宁远问花花,“你知道什么叫媳fù儿?”
“知道,我妈妈!我听见爸爸有一次叫妈妈媳fù儿!”
曲靖天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大,歪头瞅着自家媳fù儿,叶果果脸涨红,狠不得把这瓜娃子拎出去!
宁远见叶果果尴尬,不好乘胜追击,迅速转了一个问题,“花花,你喜欢语文还是算术啊?”
“当然是算术。”
“哦,为什么呀?”
“算术字少,语文字太多了!”
说起这个来,花花很忧伤,语文的字好难写啊,他可不可以不学语文只学算术呢?
于是众叔叔们一致鉴定,这瓜娃子有时候很一,特别一,有时候很二,相当二。
晚上,叶果果在书房上网,花花也在书房上网。
一个眼睛直视屏幕,两指不停地舞动,另一个眼睛也是直视屏幕,两指不停地舞动。
曲靖天笑了,果然是亲生的。这种感觉真幸福,如果从前他总觉得生命残缺,那么,此时此刻,他已圆满。
电话响了,他看了一下来电,陌生的。他轻轻走出房间,到外面接听。慢慢地,他的脸沉下来,变得不可捉摸,最后,他说了一个“好”,就挂了。
曲靖天回到房里,轻轻凑到叶果果身边,搂着她的肩膀小声说,“果果,我出去一下。”
叶果果回头,“嗯”了一声。
曲靖天趁机在她嘴角亲了一下,叶果果赶紧去瞄儿子。
曲靖天得意地笑着退出去,顺手关上了门。一出门,曲靖天笑容落下来,他走到庭院喊了一声,小武,立即一辆车子开过来。曲靖天坐上去,说了一个地方,然后闭上了眼睛。
在一间隐蔽而精致的茶楼小包房前,曲靖天看见门上一个飘逸的“竹”字,横勾竖捺间可间淡泊与宁静。他没有迟疑,一脚踏进门,看见了稳稳坐在藤椅里喝茶的常迪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