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百倍的人物都规规矩矩等着,曹cāo的心凉了半截,凭自己这点儿名气,等到猴年马月也见不到许子将呀!
自己的能力既然解决不了,曹cāo只好低头向父亲求助。曹嵩也觉得不好办,思来想去又找来“不开口”许相。那许相与许劭是同族兄弟,原以为请他出山一定马到成功。哪知许相的脑袋摇得跟货郎鼓一样:“不行不行!不是我不开口,实在是我帮不了这个忙。我这个从弟傲慢得紧,从来不把我放在眼里,我去也是白去。”
曹嵩父子把好话说了三车,又恭恭敬敬备下两份厚礼,许相才勉为其难应承下来。本以为妥当了,谁料六天后许相又把两份礼物原封不动送了回来,一个劲儿躬身作揖:“许某无能,许某无能……事儿不但没说成,还被他训斥了一顿。羞死我也!以后还是不开口好。”说完满面带愧而去。
事儿既然说不成,曹cāo只得再次腆着脸自己去求见。哪知许劭拿起了架子,所有拜谒之人一概不见。硬是让大家干巴巴吃闭门羹。曹cāo既委屈又窝火,也不好再去求父亲,索xìng叫家人收拾铺盖卷弄到衙里,晚上秉烛看书解闷。
这一日,他正好得了一卷蔡邕的大作《释诲》,觉得甚符自己的心境。待至傍晚,点上灯细细品读起来。
“且用之则行,圣训也;舍之则藏,至顺也。夫九河盈溢,非一凷可防;带甲百万,非一勇所抗。今子责匹夫以清宇宙,庸可以水旱而累尧、汤乎?惧烟炎之毁熸,何光芒之敢扬哉!”
这篇文章乃当年蔡伯喈半路逃官而作,写得气势宏大,但多少有些苦中作乐、挫中愤慨的感觉。曹cāo一边读一边不自觉地往自己身上联系,心绪越发纷乱,闭上眼睛沉吟许久,竟烦得坐不住了。于是披上大氅唤来长随出去巡街。
其实这会儿并没什么可巡查的,洛阳城北本就没多少人住,前番经他的整治更是安定。入秋后一天比一天凉了,到晚间天黑下来,谁也不会无缘无故在这个时辰出门。
曹cāo也没骑马,只信步在外面胡乱转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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