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我,迫害过我的妻子,逼着我的孩子们不止一次地转校……有些人常说:“让我们忘记过去,着眼现在吧!”我就是这样的人。
25.与理查德·施腾格尔谈论在狱中时与关押在其他区域的狱友的jiāo流情况
施腾格尔:跟关押在监狱里其他区域的狱友是怎么联系的?
曼德拉:我们偷偷用信件联系……卡特拉达负责这件事,他的全名是艾哈迈德·卡特拉达。不过也有尴尬的时候。有一次,我就在监狱看守的旁边站着,有人来送饭,饭装在一个圆桶里。送饭的人是不能进到我们这个区的,只能从门那里把饭递进来。这是那天最后一次送饭了,而且已经是晚上,太阳都已经下山了。所以,这个年轻人……有点着急,他得把这封信转给我啊,我站在那儿去接那个圆桶,他居然直接把信递给我了。现在……那个时候,那儿的看守还是很尊敬我的,但是他递给我信的时候我感觉这事做得有点儿不太光彩。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并不是怕受罚,而是怕给旁边这位看守带来麻烦,他的年龄还比我小,我不想滥用,你知道,不想滥用他的这种尊敬……对我的这种尊敬……我当时真的很难受,就径自走开了,让卡特拉达去处理,然后我都有点儿不敢看旁边的看守。
施腾格尔:是因为他看见了吗?
曼德拉:他肯定看见了……我们就在一起站着,那位送饭的年轻人,在递给我那个圆桶以后就把信直接递给了我。他确实是着急了,那个时候必须得把这封信送到,有紧急情况啊。
施腾格尔:那个看守看到这一幕是不是会感觉很难堪?
曼德拉:不仅是难堪,对于他来说,这是一种渎职,毕竟他的职责是看管那个孩子和我。他应该没收那封信,但是出于对我的尊敬,他装作没看到,什么也没做。他那么做倒是让我感觉很难堪,毕竟我利用了他对我的信任。但是,我又不能对这个年轻人说:“别给我,拿回去。”这样,看守肯定就会惩罚他,或许会指控他。但是我们确实能偷偷地传递信件,方式通常非常隐蔽。
26.选自1971年2月1日曼德拉写给蒂姆·马哈拉吉的信[119]
人们常常说,重要的不是事情本身,而是处理事情的方式方法。跟你讲这样一个众所周知的道理,看起来有点儿傻。不过,碰到不好的事情,我还是会忘记这样简单的道理,心情不由自主就变得特别糟糕。
27.选自1977年1月曼德拉写给德班的律师们的一封信,这封信是从监狱中偷送出来的。
德班的西达特(Seedat)、皮拉伊(Pillay)和其他先生/女士们:
我计划在CPD[开普省分部]提起诉讼,控告监狱部门,希望相关部门能够还给我们应有的权利,禁止监狱继续滥用他们的权力,对我们进行政治迫害,并阻止他们的其他违法行为。
在这一点上,如果您能够作为我的代理人向[约翰内斯堡]律师事务所的G·比佐斯律师或他指派的其他律师提供本案情概要,我将感觉非常荣幸[120]。在提请诉讼的所有事实xìng文件提jiāo给您后,希望您能尽早安排法律咨询事宜,您可以委派您公司的律师,也可以委派其他律师顾问。
如果由于某种原因贵公司不能提供咨询,我还是希望能够获得您的法律服务。当然,如果能和您委派的任何人会面,我将非常高兴。同时,在会面时,我们会向您或您的代表支付费用和其他费用。
1976年10月7日,我给指挥官罗洛夫塞(Roelofse)[上校]写了一封信,请求他允许我通知律师提起诉讼。但最终请求被驳回,在没有其他办法的情况下,我只好偷偷地把这封信送出了监狱。
1976年7月12日,我给监狱总长写了一封长达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