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
没有人发现,解呈贵的脸色有些变了,腿脚也有些发抖,他没有想到,带着人前来这处营地核对名册的居然是以前城内负责登记的那位王书吏,虽然解呈贵自认为现在的样子和那时已经完全不同了,可是他还是很担心被人认出来。
他知道城中一早就在缉拿他,这和别的俘虏不一样,一旦被查出来,他无法相信城中主事的会不会饶了他。解呈贵的脑子急速地转着,他看到了不远处那个宋人的官员,这是一个高官,解呈贵低下头,眼睛却悄悄地打量着那边。
黄镛详细地找人询问了这些俘虏的管理情况,因为他发现这些人身上都很干净,除了看上去有些虚弱以外,他们的样子就和普通乡勇没有什么区别,这让他产生些兴趣,刚想要找个俘虏来聊聊,就看到不远处一个人朝着他打眼色。
“回贵人,小的有下情秉告。”解呈贵不知道他的官称,只好学着北地的叫法,黄镛疑惑地看着他,身边的两个随从都在一旁戒备着,解呈贵摊开双手示意自己什么也没拿,他们这处的动静有些大,周围的都将视线看了过来。
前面带队的老卒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回头一看,发现是自己队中之人,而拿着名册正在核对的王书吏抬起头,正巧看到了解呈贵的侧脸,他觉得这人很熟悉,似乎在哪见过,苦苦思索之下,这才猛然想起来,而此时,黄镛已经挥退左右和那人站在了一起。
“小心!”王书吏情急之下喊了出来,周围的人听到都是一错愕,解呈贵猛地一个转身,从呆住了的黄镛身边绕到他身后,不等那两个随从扑上来,一个手刀打在黄镛的颈项处,扶起他的身体为盾,慢慢地退向一旁的军帐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