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能保佑你早日为我们赵家开枝散叶。传宗接代!”
众人忍不住都在那儿呵呵闷笑。尤其是赵成材,简直是笑到了耳根子,章清亭忿忿的瞪着他,眼睛都快冒出火来,却不知该说什么。
正尴尬着,忽听楼下丫头小玉在喊,“秀才大哥!姨太太来了!”
众人迎出来一瞧,果然是牛姨妈风尘仆仆的赶回来了,可巧就碰上这生日了。闻知此事,牛姨妈当下就摘了手上一对金钏子送了她当寿礼,“你们年轻人不定喜欢这样式,既送了你,自己拿去改了都是使得的,可千万别不好意思!”
章清亭十分感激,和赵成材一起又道了半天的谢。
牛得旺见了亲娘自是欢喜,叽叽喳喳说着学堂里的事,倒是赵玉莲懂事,“旺儿听话,姨妈跑了这大半日,肯定乏了,先让她回去歇歇,洗个脸换件衣裳再来说话吧!”
牛得旺最近听了二十四孝的故事,便主动提出,“那我给娘打水倒茶!”
听得牛姨妈欢喜不已,先牵着他回去收拾了。
这边赵成栋也奉上香包一对,并给嫂子拜了寿,大伙儿就等着马场那边的人回来再一同开席。
却不料孟子瞻忽然坐着官轿到访,赵成材忙迎了出去。孟
子瞻瞧他们家光景,“你们这是要办喜事?”
赵成材这才说起,“拙荆生辰,小小庆贺一番。”
孟子瞻一笑,“那本官来得倒巧了!”一面命人送上面铜镜,原来这是官府给愿意出牛马资助拉水的大户人家,背面镌“仁善积德”四字,算是个小小的褒奖。
赵成材双手毕恭毕敬的接过,当即摆在大堂正中。
孟子瞻笑道,“既然尊夫人做寿,本官也不能空手来贺,请借笔墨一用。”
章清亭忙吩咐弟弟们捧出笔墨和宣纸,孟子瞻择了一张大小适中的,挥毫泼墨。因是夏日,便画了一副并蒂荷花鲤鱼图,又添上一只小小蜻蜓展翅其间。
看着众人皆笑而不语,孟子瞻怔了,“此画不妥?”
“此画没有不妥,只是……”赵成材从章清亭手中接过了丝帕展开,“这是小妹所作的寿礼,却与大人所画有异曲同工之妙了。”
孟子瞻也忍俊不禁,“那是本官拾人牙慧了!”
一时画完,盖上私印,便告辞要去别处送铜镜了。
赵成材送出门来,抬眼却见张金宝赶着马车,载着方明珠和张小蝶回来了,“阿礼还在后头,说要去取件礼物,让我们先来!”
他要送什么?赵成材迎着弟妹们进了屋,心下猜疑。
晏博文早就倾其所有,为章清亭订做了一份厚礼,正兴冲冲的往她家而来,迎头却撞上了新任知县一行,为了往来方便,他特意骑了烈焰,高高坐在马上,让人看得特别清楚。
孟子瞻端坐轿中,放了轿帘自是瞧不见,却猛然听到一贯沉静的青柏忽地惊呼,“晏二公子!”
他心一沉,立即掀开轿帘,目光正与晏博文撞个正着,一时间,两个人的脸都变了颜色。一个青,一个白。青的是孟子瞻,白的是晏博文。
“落轿!”青松替主子喊了一句。
孟子瞻摆手,眼神地仍定定的盯着晏博文,吩咐,“找个清静地方!”
青松立即引着衙役往河边林地而去,孟子瞻官轿在前,晏博文失魂落魄,如行尸走ròu一般随他而去。
在河边寻了一块清静之地,青松带着衙役远远警戒着,青柏跟在三五步远伺候。
晏博文见到了又一位昔日好友,少年游伴。可甫一开口的声音,却是苦不堪言,“子瞻……对……对不起!”
孟子瞻冷哼一声,“若是可以,我宁愿今儿是我站在这里,跟你那个好大哥说声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