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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服一样扔掉,就会让人相信她也能换情人。看到一个女人对待爱情就像绣一块台布似的,停停绣绣,绣绣停停,情人的自尊心就会受到伤害,心里要掀起多大的狂涛巨浪啊!这类女人自持力太强,不可能完全属于您;她们把外界的影响看得太重,不可能完全受我们的支配。法国女人能投去一瞥,安慰耐心等待的人,还能以巧妙的谚语暗示对不速之客的不满;而在同样情况下,英国女子则金人缄口,无异于摆布人的心灵,捉弄人的头脑。这类女人到处都摆出一副自命不凡的样子,好像对她们大多数来说,fashio②是至高无上的,甚至一直扩展到他们的情yù中。夸大羞耻心,也必定夸大爱情,英国女人就是如此!她们一切都讲究形式,可是在她们身上,对形式的爱好并没有产生艺术感。不管英国女子怎么讲,比起她们理智而斤斤计较的爱情来,法国女子的心灵要高尚百倍;这种种差异,在新教和天主教中就能得到解释。新教怀疑。检验并扼杀信仰,因而导致艺术与爱情的死亡。凡是在上流社会主宰的地方,上流社会人物就应当听命;然而,热恋中的情侣忍受不了,马上就会逃避。杜德莱夫人根本离不开上流社会,她十分熟悉英国式的转变,我发现她这一点,自尊心受到多大伤害,您是能够理解的。其实,那不是上流社会强加给她的牺牲,不是的,她本身就自然而然表现为两种敌对的形态。她爱的时候,会爱得如醉如痴,胜过任何国家的任何女子,甚至赛过苏丹后宫的全部嫔妃;可是,这种梦幻的场景一旦落下幕布,那就连记忆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再送过去一瞥一笑,她就根本不予理睬了。她既不是你的情fù,也不是女仆,而像一个女大使,言谈举止不得不十分圆滑讲究,沉静得令人急不可耐,礼数周到得使人有受辱之感;她把爱情贬低为一种需要,而不是通过激情将它提高到理想境界。她既没有流露出担心与遗憾的神情,也没有流露出渴望的意念;然而,时候一到,她的感情又像突然点着的火一样,腾腾升起,仿佛无视她的矜持。这两个女人,我应当相信哪一个呢?我看出亨利埃特和阿拉贝尔有天壤之别,真感到万箭穿心。亨利埃特若是离开我一会儿,仿佛嘱托空气来向我谈论她;她走开时,飘动的裙子在向我示意,而回来时,裙子的窸窣声又欢快地传人我的耳畔。她舒展眼睑、目光低垂的神态,表现出无限的深情。她的声音,那悦耳的乐声,始终是一种抚爱;她的话语表达一种持之以恒的思想。她自始至终像她本人,绝不把她的心灵分成两个空间:一边充满烈火,另一边塞满寒冰。总而言之,德·莫尔索夫人珍惜她的智慧与思想之花,用以表达她的思想;她以聪明睿智来取悦我和她的子女。反之,阿拉贝尔的才智并不用来美化生活,也决不用来为我谋福,而是仅仅依赖上流社会,为了上流社会而存在。她纯粹以嘲弄为能事,喜欢折磨和伤害人,但不是为了愉悦我,而是要满足一种兴趣。换了德·莫尔索夫人,就会避人耳目,把她的幸福藏匿起来。阿拉贝尔则要向全巴黎炫耀她的幸福;她一面携我在布洛涅树林中招摇,一面又故作姿态,保持体统。风骚与端庄,多情与冷淡的混杂,无时无刻不伤害我那既贞洁又痴情的心灵。我哪有忽冷忽热的变化本领,情绪不免受到影响。当我的心因爱情而悸动时,她却重又摆出一副正经的面孔。我若是抱怨几句,哪怕极其委婉,她也唇qiāng舌剑,锋芒逼人,将虚夸的爱情和我试图向您描述的英国式的谑语,一齐胡乱投向我。只要和我发生龃龉,她就处心积虑地伤害我的心,力挫我的锐气,像揉面团一样摆布我。我若是指出任何事情都要掌握分寸,她就反唇相讥,把我的看法夸大到可笑的程度。当我责备她的态度时,她就问我是不是要她在全巴黎人面前,在意大利歌剧院里拥抱我;我深知她渴望引起别人的议论,见她说得那样认真,还确实怕她说到做到,履行诺言。尽管她的热恋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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