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闷着了。
蓉姐儿裹得蚕茧也似,蠕动一下哼了一声,徐礼又笑,躺下来抱了她,大白凑过去闻闻徐礼,拿鼻尖碰碰他,又跳到床榻上去了。
除开新婚当天夜里那一回,后来他们便再没有过,夜夜贴了肉睡在一处,却强忍着只拿嘴巴手指过过干瘾,怕她得了孕,跟不到任上去。
蓉姐儿别个事情明白,这事儿却不明白了,又想问他,又怕羞不敢,见他又是到一半儿停住了,脸朝下蒙住半张脸,只露一只眼儿瞬瞬他,从鼻子里又哼出一声来。
大白跳到柜子上去,床上有了徐礼,它便不肯睡,夜里熄了灯,还睁着两只眼儿,徐礼那火没泄过,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翻来翻去怎么也睡不着,头一转就瞧见两只绿眼睛。
徐礼哭笑不得,靠在他怀里的蓉姐儿却睡得好,还打起小呼噜,头枕了他的胳膊,背靠着他,才只三天,怀里少了这个人,倒睡不着了,徐礼侧过去抱了她,手搭在她腰上,凑过去香一口,盖了被儿,不再去看蹲在柜子上的大白。
怀里搂了人便跟着心猿意马起来,隔着衣裳揉揉她,腿支起来,磨一磨更难耐,蓉姐儿嘟着声儿转过来,叫他一口含住了舌头,两个解了寝衣,搂抱在一处,挨挨蹭蹭,把那火性过了,才裹着湿乎乎的被子,贴身抱住。
徐礼看看外头透进来的月光,心念一动,咬咬蓉姐儿的耳垂,含着又吮一会儿道:“明儿咱们也挂水晶帘,那光打在你身上,定然好看。”
帘子还没挂起来,他就先想那情状,越是想越是热,才刚熄了火又燃起来,她这样白嫩,也不知道隔着光晕瞧着是甚个模样儿。
蓉姐儿哪里经得这样折腾,虽没行到最后,到底还是累了,耳朵里听着,嘴巴上应着,却混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头一歪,哼哼着要水,徐礼裹了亵衣起来给她到茶,喂了她半杯水,自家喝了另半杯,再上床去,蓉姐儿已是睡过去了。
第二日起来就叫人从库里寻出吴氏那时候挂在房里的水帘出来,截了半幅帘子,挂到窗上,真个是七彩的,一颗颗黄豆那样大,磨得圆润,光一打在上头,跟水瀑布似的,大珠小珠落玉盘。
大白先还趴在榻上看着,等开了窗子,风一吹进来,那光圈就一漾一漾,它喵呜一声跳下榻,跟着光斑转起圈来
过了头三日徐礼便得往前头去,跟徐老太爷论一论文对一对策,不好时时耽搁在闺房中,他这头才走,那头就有徐大夫人的丫头过来传话,给蓉姐儿蹲了一个福:“咱们太太请了三少奶奶过去。”
几个丫头不意徐大夫人来请,蓉姐儿隔着帘子也不抬头,逗着大白再跳一个圈儿,这才抬头笑着应了:“烦你等我换件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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