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镇与农庄抢得的
赃物。
这些面目狰狞的qiāng手,脸上的大胡子使他们更是令人
退避三舍,他们留在墨西哥的理由,全是因为返回美国反
而危险,而且此地他们握有可以任意抢劫的合法执照。大
部分的淘金佣兵早在战势对华瑞兹一派较有利时倒戈,剩
下的这些全是恶贯满盈的亡命之徒,他们的嗜杀已使他们
无路可去。
这些人无恶不作而且胆大妄为,是正向朴布拉进攻之
大军的最大障碍,所以他们必须除去。
斯迪喝干已有苦味的啤酒,把杯子滑过吧台,告诉那
朴克脸的酒保说:“给我两杯好了,今晚我可真渴。”同时故
意不理会他和那些墨西哥人jiāo换的怪异眼色。这个外国人
会说印第安话?而且说得还不错,看来咱们得小心口舌
了。不过这个蓝眼的硬汉似乎与那批人不大一样。
酒保赶紧拿来两瓶啤酒,斯迪小心的算着钱,好像手
头很紧的样子。
“嘿一一你不也是美国人吗?怎么能把他们的土话讲
得那么好?”刚靠到吧台来坐在斯迪旁边的红发大胡子老美
对斯迪说,“我只是好奇,”看到那双眯起的蓝眼,他有些心
寒。“我来了一年,还不怎么会说呢!”他自嘲的笑着,眼睛
却仍盯着他。
斯迪啜啤酒,缓缓耸耸肩:“我有太多的时间学习,没
有办法嘛,”他瞥了问话者一眼,极为怀疑的说:“你为什么
想知道?”
“也没什么,只是找个同胞聊聊,听听乡音也能使人
想家呢!”
“大概吧,不过我最近也不大有机会说。”
斯迪尽量把话缩短,略为严肃,好像他已决定不信任
对方。他喝了两瓶啤酒,然后不大情愿的让对方请他喝了
一杯。他xìng古,是德州人,内战后“流浪”到此,现在为
了钱做佣兵,打游击队。斯迪做出不胜酒力的样子,“承认
他来自加州。
“我的家人来自密酥里,我老头常常夸口说我们是第
一批篷车英雄,他们现在还在种田,不过我想去加州看
看,其实还不都一样,”斯迪说道。“我早知道!”
“我也旅行过很多地方,还是觉得这儿最刺激。”他又
慷慨的请斯迪再喝一杯,然后带他回桌上去介绍给他的朋
友。
他们的话题难以避免的绕着战争和女人打转。陌生人
的出现虽引起他们一些好奇,不过他们都有某种默契,不
大逼别人说话。然而几杯酒下肚后,该说的自然会说出,
这个人吞吞吐吐的承认他在一八六二年就做了逃兵,所以
并不曾打过多少仗。
“有一次跟人比qiāng,他没穿制服我怎知道他是军官,
当然最后只好逃掉了。”
“嘿,你该来加入我们这一边,我们打得好精彩呢,
不是吗?”众人哈哈大笑。
斯迪把声音弄得口齿不清说:“那时脑筋不大清楚,想
偷渡回旧金山去庆祝战争结束,结果却被人抓到而关进了
水牢里,我的印第安话就是这样学来的。”
“后来就越狱啦?”
斯迪机警的看了他们一眼:“嘿,你们等于是替政府工
作的对不对?告诉你们,任何人别想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