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势。玛特
班长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似乎正在待命,还有下面围观
的农人,也在等上校采取行动。艾维特无疑也在等待,他
希望他在为他命运悲叹,为即将面临的酷刑颤抖。对,他
要让他们知道顽强反抗是愚蠢的,而在他旁边颤抖、呜咽
的她也将知道这点。
玛特班长鞠躬离去时,那个女孩红肿的眼睛瞪大了,
乞求地望着他。
“不要!不要这样,看在老天的份上,我求你,可怜
可怜他吧!”
他虽然暗自得意,却故作冷峻地说:“要我可怜他?他
是个间谍,他威胁我,你也恐吓我。夫人,法国的上校在
处决犯人时,是不会因胁迫而退缩的。”
她用身体扑向他,眼泪簌簌地流下,不停地恳求着:
“求求你!哦,我发誓我什么也不会说了。我愿意照你的
话去做,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可惜这里没有关犯人的恶魔岛。好了,夫人,少出
丑了!”也许你的丈夫还会有更精彩的表演。”
她疯狂地大叫着,他急忙弯身,用手按住了她的嘴:
‘不准叫!你别发疯!我还以为你很勇敢呢!”他强迫她看
着他,声音放轻了,“如果你愿意照我的话去做,也许我们
可以谈谈条件。我这个人心肠很软,最受不了女人的眼
泪。你理智一点好吗?你不叫我才放手!”
她迟钝地点头:“我愿意做任何事,”她仿佛被催眠了喃
喃地说:“我愿意做任何事。只求你别杀他!看在老天爷的
份上,饶他一命吧!”
“站起来!”他命令道,“你得站在我旁边,看着他们在
你丈夫身上烙下花印,这是我们法国人标示罪犯的方法。
你若叫一声,我就叫他们再表演一次,直到他求饶为止。
明白了吗?”
她象个木娃娃一样点了点头,她的脸色苍白,汗珠在
猛烈的阳光下闪耀着。最后还是上校把她拉起来,她似已
无法移动了,只有那僵直的躯干和她大大的绿眼似仍在恳
求着他。
好个深情的女人呵!社雷瓦钦佩地想着。她虽然哀恸
不已,仍能骄做自重地木然站着,她紧紧抓着身前的铁栏
杆,骨节都发白了。他想如能强迫她,占有她一定是乐趣
无穷;甚至嘲笑她、为了她丈夫而甘心卖身的滋味也很不
错。啊,到那时她就骄做不起来,也不敢再威胁、侮辱他
了!他心中的渴望在胀大。不得不转身看着阅兵场,以免
再看她那丰满诱人的身体。
他们在烧烙铁了。他忍不住指给她看,并虚情假意地
把手放在她的腰肢上,她轻轻闪躲了一下。“看!”他异常兴
奋地说,“他们都快准备好了。我的手下都是专家,班长将
会执行命令。我们每天都在牛羊和马身上烙印,当然你自
己也看过吧?”
“请你别讲了!”她沙哑而哽咽地说着;他笑起来。珍
妮和他站在这里,看她丈夫象一般罪犯一样被人烙印,对
她也有好处。也许在她眼中,他将不再是个英雄。烧红的
铁烫在人身上,经常会使一个壮汉变成摇尾乞怜的流浪
汉。
他希望犯人会抬起头来,看看他妻子,让他知道她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