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财力雄厚,在这儿及法国
都具有举足轻重的影响力,足以毁灭你。你现在唯一的逃
生的机会,就是释放我,并向我道歉。”
“哼,你竟敢威胁我?可别忘了,你不过是华瑞兹的
走狗、间谍,我的犯人!看谁会垮台!”
上校气得满脸通红转身就走。斯迪耸耸肩。好吧,去
试试看吧,只可惜他不能等着看到上校的下场。
只可异他必须站在烈阳下,浑身肌ròu崩紧等着……他
唯一的希望就是能挨过他们的酷刑,而不招供。炙热的阳
光象个燃烧的烙印般晒下来,鞭子打在身上会更痛。斯迪
舔舔原已龟裂的唇,向后靠在木柱上,决意什么也不想。
好久以前,那个印度老医生就告诉过他,要空乏其身,把
心、身的感觉全抛掉,专心一致地进入一种冥想的状态。
斯迪曾试过一次。那一次他的肩部中弹,于弹抵着骨
头,附近又没有医生,他告诉自己要熬过去。后来酒吧里
的酒保在斯迪威迫下,笨拙地拿着刀子替他取出于弹。他
使自己不乱动,眼睛直望着天花板上的梁柱,几乎不觉得
痛。他就在这种半昏迷的情况中过了好几天,直到他的肩
膀开始疼痛地悸动为止。
他逐渐意识到杂沓的脚步声、低语声和小孩的叫声。
他无需睁眼就知道已有成百的人围在场上了。可恶的法国
人!总想杀一儆百,他们以为他的叫声足以打击所有想投
效华瑞兹党的人。让他们来作鉴定吧!看法国人如何对付
他们的犯人,这将是一出滑稽的闹剧。
他的眼睛四处巡视着,落在一对特别的黑眼上,他皱
起眉头。那个女人头上包了一条黑围巾,站在第二排……
他们的视线jiāo会,她大而黑的眸于中闪着泪光;他认出她
时他警告地眨了眨眼。是康妮!现在谁是白痴啊?她不应
该来这儿,而且希望她也没有拟好什么大胆的计划。在法
国军人层层包围下,他根本不可能逃脱,他希望她不要做
傻事,这些法国人会幸灾乐祸地拷打她的。
沉重的马靴声由远而近,在他身后停住。他们粗暴地
提着他的衬衫往下撕,露出整个背部。时限已到,不必再
等,也不必再胡乱想了,疼痛将使他忘记一切。
斯迪的心跳加速,粘在身上的汗水转冷。他害怕了,
他的胃因一种本能的、动物xìng的恐惧而扭紧了起来。
费达明讽刺的声音,夹着幸灾乐祸的笑声在身后响起
来:“准备好了吗,摩斯迪?”
斯迪深吸一口气,全身止不住地打颤。对这种无法避
免的酷刑,谁能准备好?他看过人受鞭答时的惨状,而他
突然知道他无法承受这种苦。虽然他的意志坚定,但也并
未强壮到能阻止这种疯狂、畏缩的惧意,这种莫名其妙的
恐惧正在逼他叫出来,要他们干脆杀了他。
他听到费达明大笑着,知道费达明已看出他的惧意,
且正在享受这种高高在上的滋味。
“如果你发觉你并不如你所想象的那么勇敢,还来得
及改变主意。看到上校了吗?他正和你妻子站在阳台上。
他等会儿会对同情你的朋友说几句话,等他一挥手,我就
要动手了。我们都知道你现在有多害怕。我看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