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不再想这个问题了,只在雷纳同情
而哀愁的眼光停留在她身上,并且感觉到他的关心时,才
会被他勾起。她放任自己过懒散的生活,不愿再想未来。
她的时间不再为匆忙所限,她有了一切的空闲。她需
要有人陪伴时,雷纳永远存在;有时他们在书房中看书,
无所不谈地聊天,或是下棋。他们之间似乎有种默契,绝
不谈她与斯迪的关系,不过雷纳会不时谈起他们的童年。
她有时会苦涩地认为,雷纳是否想让她以为斯迪的本xìng并
不坏,其实他根本不知道这是多么无意义也没有作用的企
图。
斯迪一直说去墨西哥城,却在此停留了十天,原因全
在那位神秘的祖父。他好象是世界上斯迪唯一尊敬到愿意
替他着想的一个人。可是她还是无法将他跟雷纳所提起的
那个严厉得害斯迪经常离家出走的人联想在一起。既然他
已长大了,他又何必回来?她很好奇,但不敢多问。她把
老人想成一个面貌狰狞颇为可怕的人,也在猜这样的人怎
会准许独生女嫁个美国人。
至于斯迪,她却不能不发现他渐渐地变了。他白天很
少来,晚上偶尔来时,她却早已入睡,而被他的爱抚或亲
吻弄醒。他知道这时候的她必定困得无力反抗,她的警戒
松懈,她的身体出于本能地反抗他。等她早上睁开眼要找
他吵架时,他早已不见人影了。
他们在一起时,他是有礼甚至有些心不在焉的。她想
他不管自己、也不羞辱自己应该是值得庆幸的事才对,可
是在漫长无聊的白天里,珍妮发现自己会猜他整天都在做
什么。
“你祖父的家在哪里?”有一天他们外出骑马时,她故
作漫不经心地问道。
他伸手朝后方一指:“几里外,要来这里得花上好一段
时间呢!”
“看来我该觉得很荣幸罗?”她锋利地问道。
他的笑纹加深了:“你不了解我的祖父,要离开他身边
得费不少口舌和力气说谎,事实上他己在暗示我该留下来
一一一学着照顾产地上的一些事。”
“反正你的确长于说谎,看来是经常有机会练习。”
这次他哈哈大笑了:“说得好!他已将马赶近他替她向
雷纳借来的牧马身边,”明天我离开后会非常想念你的,这
是真话!”
“明天!她淬不及防的话,显露颇为不悦的心意。
“如果事情顺利,两个星期后我就会回来。试着多想
我一点,珍妮!”
他将手置于她的颈后。转过她的头,亲吻她。
他真正离开后,她想起这个还算温柔的吻和他半似订
趣的话。那话中似乎有些遗憾。可是,有吗?
斯迪上墨西哥城忙他的神秘事儿后,珍妮几乎有过多
的时间沉浸在为未来而烦恼的折磨中。她恨他!这是他那
天一大早打扮成农民的样子来向她道别时,她激动地喊叫
出来的话。
他为什么非要那么神秘不可?如果他的事与她有关,
为什么不告诉她?他打算怎么处置她?她愤怒地问出了一
大堆问题,他一概不予作答。只说要她耐心等,最后被她
气急了,才冷冷他说她把自己变成了泼fù,他实在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