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奔波和永远的脏和热;有一次她在一个水洞中
看见自己的倒影,几乎认不出那脏得和他一样黑的人就是
自己了。
“我变成印第安人了!”她骂道,“甚至比他们还难看!
我们到底去那里?什么时候才停?”
他这时才不轻不重的说,他正带她回厄尔巴索。珍妮
不相信地瞪视着他。
“你疯了!厄尔巴索?我们现在不是在墨西哥吗?”
“本来是的,现在却己在新墨西哥州的阿帕奇区
所以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乱叫!”
她的喉咙根本干得叫不出声来,可是她虽然憎恨地瞪
着他,却忍不住期待他是否己决定要释放她了?他却像明
了她的想法似的,马上嘲讽地笑了。
“别抱太大希望,珍妮。我到厄尔巴索有几个理由,
其中最主要的是那儿最不像是我会带你去的地方。我想我
己摆脱掉后面的人,不过我要先确定才行。”此外他便不肯
再多说。
他们于清晨时分抵达城镇的外围,她想到自己蓬头垢
面如丧家之犬的样子突然转过身来,马儿也随之后转,
他跟着咒骂了起来:“你又怎么啦?想摔断你那傻脖子不
成!”
“我这样子不能进城!。我不要被人当成游街的”
他不生气了,反而笑着说:“你大概觉得自己颇像碰上
暴风雨的墨西哥蛮女吧,的确也是那样子呢!小妞!”
“可恶!你这种人真该下地狱!你这油嘴滑舌的猪,
我看你比我更像野人!”他想着,如果她知道他们的目的
地,一定会咒骂得更厉害。他自己也考虑过,不过莉莉是
他在厄尔巴索唯一信得过的人,他们相识多年,而且他用
过她的地方藏身。她经营着厄尔巴索最时髦、最贵也最高
级的店,位于偏街,楼下是酒吧,楼上是妓院。莉莉经常
夸口说她手下的女孩子是这一行里最好最漂亮的,不知她
看到珍妮后又该怎么说。反正今晚他就会知道了,而珍妮
必定大为震惊。俯看静静生着气的她,他不禁猜想梳洗干
净、头发闪亮的她又该是什么模样。
深夜进入厄尔巴索的珍妮早已又虚又饿地倚着摩斯迪
沉睡了,根本没注意到突然向他们掩盖而来的屋影。附近
的灯光很少,莉莉的后门更是黝暗,这是为了某些不yù为
人知其行踪的客人所专设的。但为了“保证善良的人”,门
房的小窗口一定有一个持qiāng的人守着,以过滤一些不受欢
迎的人。
摩斯迪大胆地直驰后门,将黑马系在栏杆上,待会莉
莉会让人将它送人她私人的马厩喂料过夜。他仔细研究另
外两匹马上的烙印,、都不是他已知的什么人的。
他紧抱住珍妮让她下来,一边在她耳边低声说:“你敢
乱嚷,我就打断你那道俏鼻于。”珍妮知道他不是在开玩
笑,乖乖地咬住了嘴唇。
他还来不及敲门,板门已向里开去。“嗨,老马。”斯迪
好像一星期前才来过一般地向守门人亲切地打招呼,其实
他已将近一年没来了,但臂下夹qiāng的胖男人马上认出他,
带着笑退后。
“维特少爷!好久不见!您等一下好吗?我得赶快去
告诉夫人,否则她会骂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