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岸与拉纤的路径上,热情地欢呼并挥动着手臂。
狒狒站在主船舱的舱顶,监护着帕札尔。凯姆则拿来了几个新鲜的洋葱。
“没有刺客的消息?”帕札尔问道。
“没有。”凯姆答道。
“塔佩妮有什么动作吗?”
“她去见了美锋。”
“美锋又多了一个同党……”
“我们要提防她,她的毁灭力不容忽视。”
“我们又多了一个敌人。”
“你害怕吗?”
“感谢众神,我的感觉迟钝也算是一种勇气吧。”
“正确一点的说法应该是,你并无选择的余地。”
“医院没有什么意外吧?”
“你的夫人尽可安心工作。”
“她应该尽快革新公共卫生政策,由于前任御医长的怠职,如今已经出现重大缺失了。有时候,我和奈菲莉的责任真的很重,这实在是我们当初始料未及的。”
“我又怎么想得到自己会当上警察的首长?这些人还是割去我鼻子的罪魁祸首呢。”
风吹得很猛,使得水流不顾,偶尔水手们便以手划桨,没有拆下桅杆,也没有降下高挂的狭长船帆。常年行驶于尼罗河的船长对河里的一切陷阱都了然于胸,并懂得利用风力快速地将船上重要的乘客载往目的地。小船的外型是一只无脚公鸡,船的两端微微翘起,这可是宫廷木匠精心研发出来,最利于航行的船只造型。
“你觉得刺客什么时候会再度出手?”
“这个你不用担心,凯姆。”
“事关我个人荣辱。怎能不关心?我的名声都被那个恶魔毁了。”
“你有苏提的消息吗?”
“全面戒备的命令已经下达查鲁了,士兵全都躲藏在堡垒中,静待下一道指令。”
“那他逃走了吗?”
“根据报告,犯人都还在,不过我得到一个奇怪的信息。听说有一个勇敢的人被锁在尼罗河中央的大岩石上,做为引诱努比亚人的诱饵。”
“那一定是他了。”
“这么说是不能太乐观了。”
“他会脱险的。苏提不会就这样进入幽冥世界的。”
帕札尔的思绪一下子飞向了挚友,随后才被底比斯美妙的景象拉回现实。尼罗河两岸的狭长地带是河谷地区中最大最繁盛的农耕区。为巨大神庙卡纳克工作的村庄将近有七十个,人数更多达八万人以上,其中包括有祭司、手工艺匠与农民。紧接着而来的是祭祀蒙神的广场,外围的砖墙如波浪般起伏,雄伟堂皇的气象竟使得四周富庶的景致亦为之失色。
神庙的人事总管、庙务总管与内侍都在码头上迎接首相的到来。行过礼之后,他们便提议带帕札尔去见老友卡尼,也就是那个在一夕之间晋升为埃及第一神庙城大祭司的菜农。走了一段路后,帕札尔请总管们留步,方才独自走上柱子大厅的中央走道,这座大厅若非能够透识玄机之人是无法进入的。而凯姆与狒狒则留在双重的金色大门外等着。每当重大节庆时,庙方才会开启这两道门,好让阿蒙神船离开圣殿,以光芒浸润大地。
帕札尔在托特神的雄伟神像前默思良久,此神伸长了的手臂便是工匠们用以为度量的标准。帕札尔默念着柱子上的象形文字,解读着知识之神传达的信息:神明指示信徒必须遵守生命恒常的比例。
首相每天所要努力维护的正是这份和谐,以便使埃及呈现天堂之乐;而yīn谋分子所要摧毁的也正是这份和谐,如此他们才有机会以冷酷无情的手段残害人民,使个人的私yù获得更大的满足。像美锋和他的同谋,不比残酷的入侵者更可怕吗?
帕札尔走出了柱子大厅,在小小的露天中庭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