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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处了三四个月,到后也写不清。况我正无妻,正好与我结成夫fù,你也不要推辞。”李良雨两手狠狠护住,要掀他下来时,原少气力,又加酒后,他身子重如山般压下来,如何掀得?”急了,只把手掩,那吕达用力压住,乘了酒力就要使蛮。李良雨急了,道:“吕大哥,我与你都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今日虽然变成女身,怎羞答答做这样事?”吕达道:

    “你十五岁时,不曾与人做这事来?”左右一般。如今我兴已满盈,歇不得手!”李良雨道:“就是你要与我做夫妻,须洞房花烛,怎这造次?”吕达道:“先后总是一般!”猛力就良雨的双手扯开。李良雨身子一缩,叫一声,“罢!”此时吕达已喜孜孜道:“果然就是一个黄花闺女!我也不要轻狂,替你温存做。”混了一会,那李良雨酒都做了满身汗,醒了,道:

    “吕大哥,这事实非可想。我在那日晕去时,到yīn司里被阎王收作女身,阎王道该与你为夫fù,只嫌你太急率些。”吕达道:

    “守佛不拜,你不哭我是个呆人么?我今日且与嫂嫂报仇。”

    自此之后,两个便作了人前的伙计,暗里夫妻。吕达是久不见女人的男子,良雨是作过男子的女人,两下你贪我爱:

    灯前对酌,被底相勾,银烛哭吹,美梦偷解,好不快乐!

    杯传合卺灯初上,被拥连枝酒半酣。

    喜是相逢正相好,猛将风月担儿担。

    吕达道:“我与你既成夫fù,带来本钱用去大半,如今没得生意!不如且回,待我设处些银两再来。”良雨道:“吕大哥所言在理。只是我当初出来时思量个发迹,谁知一病,本钱都弄没了,连累你不曾做得生意。况且青头白脸一个后生走出来。如今做了个fù人,把甚嘴脸去见人?况且你我身边还剩有几两银子,不若还在外生理。”吕达道:“我看如今老龙阳,剃眉绞脸要做个女人,也不能够;再看如今,呵卵泡捧粗腿的,那一个不是‘fù人’?哭得你?只是你做了个女人,路上经商须不便走。你不肯回去,可就在这边开一个酒店儿罢。”李良雨道:“便是这地方,也知我是个男人。倏然女扮,岂不可笑!还再到别县去!”

    两个就离了郃阳,又到鄠县。路上,李良雨就不带网子了,梳了一个直把头;脚下换了蒲鞋;不穿道袍,布裙短衫,不男不女打扮。一到县南,便租了一间房子,开了一爿酒饭店。吕达将出银子来,做件女衬,买个包头,与些脂粉。吕达道:“男是男扮,女是女扮。”相帮他梳个三柳头、掠鬓、戴包头,替他擦粉涂脂,又买了裹脚布,要他缠脚。

    绾发成高髻,挥毫写远山。

    永辞巾帻面,长理珮和环。

    自此,在店里包了个头,也搽些脂粉,狠命将脚来收。个把月里,收做半拦脚,坐在柜身里,倒是个有八九分颜色的fù人。两个都做经纪过的,都老到。

    一日,正在店里做生意,见一个医生,背了一个草yào箱,手内拿着铁圈,一路摇到他店里买饭,把李良雨不转睛的看。

    良雨倒认得他,是曾医便dú过的习太医,把头低了。不期吕达在外边走来,两个竟认得。这郎中回到郃阳去把这件事做个奇闻道:“前日在这里叫我医便dú的客人,在鄠县开了酒饭店。那店里立一个fù人,却是这个生便dú的男人,这也可怪!”

    三三两两播扬开去,道吕达与李良雨都在鄠县。

    只见李良云与嫂嫂在家,初时接一封书,道生dú抱病,后来竟没封书信。要到吕达家问,他是个无妻子光棍,又是没家的。常常在家心焦,求签问卜,已将半年。捱到秋时候,此时收割已完,李良云只得与嫂嫂计议,到郃阳去寻哥哥。

    一路行来,已到郃阳。向店家寻问,道有个李良雨,在这里因嫖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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