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陋,家具器皿粗劣,给人一种家徒四壁的感觉,就连寝房的床榻,也是硬邦邦的木板床,上面是洗得发白的棉被。
既来之、则安之吧。
屋中的确干净,我坐下来歇会儿,阿宝出去了,半个时辰后才拿来一壶热茶,接着又不见人影了,直至夜幕降临才回来问我,是不是饿了。我点点头,不一会儿,她端来属于我的晚膳,一碗粗糙的米饭,两小碟素菜,然后,她又消失了。
饭菜都凉了,但也要吃,我不能饿死。
这夜,我睡得很踏实。
——
这几日,天色yīn霾,日头被厚重的铅云遮住了,夜里冷风呼啸,“呜呜”声有如鬼哭狼嚎,窗扇“嘭嘭”地响,我让阿宝去关窗扇,她不情不愿地去了。
二月的天象反复无常,暖和了几日,忽然又冷起来,让人防不胜防。房中冷如雪原,阿宝哆嗦着,搓着手,我让她退下,她得了特赦令似的,回房去歇息了。
正要解衣,突然传来门扇被推开的声音。
终于,他来了,接我进府的第五日,他终于来了。
原以为,接我进府,他会视我如珠如宝,却不是,他将我扔在这个偏远的厢房,不闻不问。
仿佛,我只是他的囚虏,将我囚在这里,让我自生自灭。
刘曜一步步走来,面无表情,那双黑眼燃着火气。
“宽衣。”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
我知道他想做什么,不想反抗,依言解衣,只剩贴身单衣。
寒意袭来,手足冰冷。
我不敢哆嗦,也不能露怯。
他伸出长臂,将我推倒在床榻上,以一本正经的邪恶语气命令道:“今夜侍寝。”
话落,他魁梧的身子压下来,一如当初茅草屋的那夜,他很重,重得我喘不过气。
我没有任何反抗,因为,就算反抗,也逃不掉。
解开下裳,刘曜粗鲁地分开我的腿,刹那间,剧烈的涩痛陡然袭来,铺天盖地。
这样的痛,残酷,狠厉,决绝。
好比,很久以前那撕心裂肺的痛,撕裂了我的神智。
事已至此,我明白了,让我住在这里,是他的安排。
“心疼了吗?”刘曜掐着我的下颌,眼中的戾气令人惊骇,“我绝不会让你腹中的孽种生下来!”
话音一落,他猛烈地**,以暴虐与冷酷折磨我,如风如电,捣毁一切。
我轻轻地笑了,他没有给我一碗汤yào令我滑胎,却以这种残忍、冷血的方式,打下我腹中的孩子。
府中所有人都知道,我是怀着孽种进府的,怀着他的手足的种。
前两日,将军夫人卜清柔好心好意地过来瞧我,还带着一个大夫来为我把脉,说为我好好调理身子。把脉后,大夫断定我有喜了,一月的身孕。
卜清柔和大夫走了以后,我笑了好久好久。
进府前一日,我信期刚走,怎么可能短短五日就有一月的身孕?
这是卜清柔的心计与下马威,她要我在府中无法立足,要将军心怀芥蒂,对我死心。
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四目相对,没有分毫情意,只有陌生。这张脸,俊美粗豪如昔,却陌生得让我认不得、看不透。
痛意慢慢消失,他的眼中只有瘆人的冷漠。没多久,他意兴阑珊地起身,整好衣袍,俯身盯着我。我以为他会说点儿什么,却没有,他冷漠地转身,扬长而去。
我如死一般躺着,唇角缓缓勾起来。
心,剧烈地痛……
——
我应该对他说,我根本没有怀孕;还是应该对他说,进宫后,我一直为他守身如玉?
他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