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的意图,禁不住翘起嘴角看宝玉。
宝玉刚醒,眨着桃花眼,不解的看着周围的人,捂着头问:“我怎么了?怎么晕了?”
李嬷嬷忙奉上刚熬好的参汤,笑着喂他喝下。
宝玉伸手乱摸枕头周围,疑惑道:“书呢,上次那本书我才看了一半。”
李嬷嬷大喜,忙“嗳”了一声,吩咐茗烟去晋江书局再买一本回来给宝玉。
……
王子腾这两天候缺在家,躺也不是坐也不是,走到哪儿他似乎都能闻到屎味。可苦了他身边的小厮,一天要给他打水七八次洗澡用。王子腾每次把自己的脸皮和周身搓红了才肯罢休。就这样,王子腾还觉得四处臭味熏天。他烦躁的没法子,见人就撒火。
贾政贾琏到的时候,王子腾正在抬脚踹骂小厮。
王子腾意见荣府的人,眼睛都红了。他以为二人来跟他道歉,架子拿起来了,都不曾起身客气的迎接一下。
贾政贾琏见他这样,心中不屑,也没有好脸色。贾政直接道,“还有事,就不坐了。今日来就为告知你一件事,我打算休了你妹妹。”
王子腾抬着下巴,正要翘二郎腿。听此话,蹭的一下蹦起来,站到贾政跟前瞪眼问:“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休妻。”贾政慢慢吐字道。
“贾存周,你敢!”王子腾活了,指着贾政的鼻子尖骂。
“怎么不敢,你妹妹一再犯七出罪状,我拖到现在才休她,对她够慈善的了。”
“你胡说什么,我们王家女儿的名声岂是你随便侮辱的?”王子腾大怒,眯起眼,握着拳头。
“人证物证俱全,顺便说下,我的小妾张姨娘便是喝了她送的汤小产了。”虽然贾母说孩子不是王夫人害得,但贾政可不信这个,全都把错归到王夫人身上。
王子腾看了王夫人贪污的罪证,以及周瑞家的亲笔画押的证词,全身颤抖到无话可说。他握着拳头,紧紧的握着,再次想起先前在荣府门口被泼粪受辱的感觉,现在他感受到比那多十倍甚至百倍的侮辱。没有什么比族中女子被休妻更让人觉得羞辱的事儿了。
贾琏见贾政和王子腾剑拔弩张,害怕在这么下去打起来。他们叔侄二人毕竟在人家的家中,容易吃亏。再者说,休妻这件事本就是要低调行事,闹大了他在老太太那头也不好看。老太太能点名叫他来,无非是看重他的办事能力,切不能丢人了。
贾琏赶紧将荣府低调休妻的法子告知王子腾,解释道:“这样便顾及王家的面子了,也能保全你们王家名声。我这有一份文书,只要您签下保证不再追究之后的事,此事便就定了。二太太会以‘暴毙而亡’的方式离开荣府,我们已派人在扬州置办一处宅院,还算舒适,还会派人伺候她终老。只不过自此以后,她再不是荣府的二太太了,也不能是您的妹妹了。舅爷若不放心,大可以派自己人去跟着。”
王子腾平息了怒气,羞辱感却越来越多。证据俱在,他想帮妹妹狡辩都不成。此时此刻,他真恨不得没这个妹妹。给他丢人、让他们王家受辱的女子,怎会是她们王家的女儿!
“派人就不用了,我们已经不是兄妹了。”王子腾大笔一挥,在契约书上签字画押,立马赶人道,“定好什么时候办‘丧事’通知一声,‘丧事’一了,从此以后我们两家再没干系,老死不相往来!”
“好!”贾琏干脆道,他巴不得这样。这话回去禀告老太太,估计她老人家会跟自己一样开心。
贾政松了口气,这样完美的解决王氏,超出他的预期。真不错!至于扶正的事儿,回去慢慢来吧。
王子腾眼瞪着叔侄二人去,紧急地攥拳头,内心诅咒他们荣府一家子都不得好死。等着瞧,他必定要把荣府夷为平地,誓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