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凤早早的就来贾母这里候命。
今儿个一早,她接着东府尤氏悄悄传来的话,说是希望她能过去帮忙料理丧事。单就论这丧事,王熙凤倒有这个心思锻炼锻炼。不过侄儿媳fù死的时候太巧,大过年的她抽不开身,也不敢触碰老太太的忌讳,又恶心尤氏的两位妹妹,尤氏来求她必定要回绝掉。
王熙凤昨儿傍晚迷糊睡一阵,梦见侄儿媳fù秦氏与自己告别。梦中,秦氏说与自己的话颇有些道理。王熙凤念在死人的情面上,微有动容。她转念想想,正月里破五就可以发丧,她那时候去东府帮忙,是不是不算太忌讳?
王熙凤其实多半想试炼自己的能力,要强的心十足。
此诗,她凤眸闪烁,打眼看着贾母。心里盘算着一旦她老人家有所动容,她倒不妨问一问有没有这个可能。
“珍老爷请了一百单八僧人在大厅念经,另外天香楼上另设一坛,有九十九位道士去解冤洗业醮。”小厮接着回道。
“好大的排场!看来你珍兄弟没少费心。”贾母挑眉看着王熙凤,冷嘲道。
贾母早瞧出王熙凤苗头不对,没想到凤辣子也有动容的时候!贾母知道她在暗观自己的神色,索xìng直接表明态度暗示她。贾母就是却不喜她提这事儿,更不想跟宁国府再沾什么干系。简直是懒得费一点的口舌!贾珍那厮*的事儿都干得出,垃圾一个,压根没什么改造的可能。至于其他子弟,贾蓉贾蔷之类都“yín”出花边了,贾母才懒得沾骚。
“正是。”王熙凤本没有多想这个,闻得贾母这么一说,思量秦氏生前那些风流传言,心里咯噔一下。人家贾珍已经把事儿办得这么轰轰烈烈了,公公跟儿媳fù儿的事儿早说不清道不明了。她跑去横chā一脚作甚么?想想就觉得恶心。她垂眸不敢看贾母,羞愧的脸红了。
不去了,不去了!宁国府当真没一块干净的地方!
贾珍安排停灵在芳园中,另有许多杂事要处理。儿媳fù儿死的不是时候,碰见过年,这例子他以前没遭遇过,虽说开丧的时间是避免了外人忌讳的期限。可如今家里头的,他却不知怎么办了。好儿媳fù儿去了,悲从心中来,他断没有喝酒吃ròu过节的心思了。可家中其他人怎么办?难道真不让他们过节了?
府里的管事婆子们有不少来回话问贾珍的意思的,年节的那些礼品要不要准备了,年夜饭的菜品是改还是减。
事情太棘手,贾珍不大会管这些,再者说平日他从不管这些杂务。偏尤氏这时候病了,起不来。贾珍着忙找不到人手,就把贾蓉、贾蔷叫来帮忙。
俩小爷整日就爱在外纨绔,合适经历过这种阵仗。不出半日,府中事就被弄得乱七八糟,管了倒不如不管来的顺溜。
贾珍气得暴跳如雷,照着贾蓉的后屁股就是一脚。“你媳fù儿去了,你最该上心,瞧你办的什么烂事儿!”
贾蓉挨了揍,躲到一边不吭声,心里却骂:我媳fù儿死了,您老人家这么激动做甚么?生怕别人不知你二人的不lún关系!
呸!都不是好鸟,为何偏他被骂?
贾蓉不服气,出了门气呼呼的四处踹墙撒气。
贾蔷劝他不好,眼珠子一转,倒想来一个主意。他挑眉jiān笑道:“我有一法子,保你免了这些苦,还不被你爹说。”
贾蓉一听,忙拉住贾蔷白嫩的手,他一边摩挲他的手背,一边笑嘻嘻的的问他:“还不快说与我?”
贾蔷看眼贾蓉的胸口,抿嘴道:“看你怎么谢我!”
“好兄弟,咱俩什么关系?我的不就是你的,以后要什么尽管给你就是,全依你。”贾蓉道。
贾蔷乐了,对贾蓉附耳说了几句。贾蓉大赞:“好主意!”
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