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声音道:“娘子,我真对不起你。如今是家也没了,钱也尽了!我本无脸回来见你,想在外面一死了之。可是,又不忍心抛下我卧病在床的贤妻。因此,我才厚着脸皮,回来再见你这最后一面。我用身边最后这几文钱,打了点酒,也算是我和娘子你告别吧。二山子要先你而去了!”二山子说着泣不成声。
那fù人的声音道:“山郎,如此说来,这酒中莫非有dú?”
二山子道:“事至如今,不敢相瞒,这正是烈xìngdú酒。”
那fù人听了,好像更加平静了许多,说道:
“山郎,事到如此地步,也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了!不过,你若死了,我那还有生理?不然你我夫妻共饮此酒,黄泉路上,也好互相照应,做个伴儿也!”说着泪如雨下。
“话虽如此,可二山子一人之罪,累及娘子有病之身……”
“既是夫妻,何分你我,况我这久病之身,也久累山郎你了。快快将酒给我,让我先饮此杯罢了!”
“娘子!既然如此,二山子告罪,还是我先饮吧!”
赵匡胤点破窗纸,看见那二山子取来两只小匝,将酒嗉里的yào酒,分别倒入两只巨内,将一只递过,放在躺在床上的妻子身旁,自己端起另一只匝,“扑通”一声跪在妻子面前,眼泪籁籁道:“娘子,是我连累你了!我要先走一步了!”说罢举瓯就要喝下。
只见那fù人急忙制止道:“慢着!你且扶我坐起来!”
二山子道:“你还做起做甚?”
fù人道:“还是你我夫妻一路同行吧!”
于是,那二山子忙起身,将妻子扶坐床上。两人并肩坐在一起,同时举起酒瓶,将那剧dúyào酒送往唇边。赵匡胤看到这里,大喊一声:“住手!”大步闯进屋内。二山子和那fù人被这实如其来的一声大喊镇住了。赵匡胤将他二人手中酒瓯夺过,摔在地下。
赵匡胤道:“嗨!何必出此下策!”
二山子这时才从震惊中苏醒过来,将妻放倒床上,向赵匡胤双膝跪倒,说道:“好汉爷!我们实是出于无奈,无路可走了哇!”
赵匡胤道:“起来!起来!有道是天无绝人之路,怎能说无路可走?”
二山子道:“好汉爷,你有所不知……”
赵匡胤道:“不要讲了,我什么都知道。我还知道,如今不但有路可走,还是一条光明大道,你走不走?”
二山子道:“什么?有路可走?”
赵匡胤道:“对,还是光明大路!”
二山子道:“壮士请讲。”
赵匡胤道:“我来问你;你的银子到那里去了?”
二山子道:“赌输了。”
赵匡胤道:“赌输了。那你还去赌,再把它赢回来,不就是了!”
二山子道:“壮士,您是在耍笑我了!”
赵匡胤道:“不!这叫哪里丢失到哪找。”
二山子道:“哎!连赌本都输光了。就是有,也只会越赌越输。还是一死了之的好!”
赵匡胤道:“你这个人,怎么只想着死!你无赌本,我这里有。你怕赢不了,包在我身上。赢了归你,输了全归我。你干不干?”
二山子心想:天下那有这种好事?赌本他出,赢了归我,输了归他,难道他疯了?不然也许是出于好心,劝我不必寻死,于是淡然一笑,说道:
“壮士好心,我感激不尽。不过,二山子我今生今世是再也不赌了!”
赵匡胤闻听哈哈一笑道:“好!以后再也不要赌了。不过,今夜你还要再赌一次,我包你能把银子赢回来!”
二山子怀疑地问:“你!敢问壮士尊姓大名?”
赵匡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