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了白璎芸暗里见过北宁伯世子的事,此刻她这么说,到底是为了谁,白璎珞心中有数,便丝毫不承她的情。
回眸看着白璎芸,白璎珞眼神清澈,“该怎么做,妹妹心中有数,便不劳五姐姐谆谆教导了。倒是五姐姐你,合该时刻谨记,人在做,天在看,身正了影子才不会歪。”
“你……”
被白璎珞这样直视着说,语气中还隐约带着几分责备,白璎芸心中有些发虚,可嗫喏了半天,却也说不出什么,白璎芸只能愤愤的瞪着白璎珞。
“既然话都说完了,五姐姐若是没别的事,妹妹这就告退了。”
俯身一福,白璎珞探头冲桥下唤了一声,流苏和流莺疾步上来,主仆三人缓步朝另一侧去了,看着她们的背影,白璎芸有些气急的跺了跺脚,转身怒气冲冲的回云水阁去了。
是夜,茗雅轩正屋内,靖安侯白士忠一脸匪夷所思的问道:“你说什么?午后珞丫头在院子里遇见北宁伯世子了?”
“侯爷何必这般大惊小怪?”
将茶碗递到他手里,薛氏笑道:“珞丫头一晌午都在服侍老太太,午后歇息了会儿,便急着赶来茗雅轩,不是特意的。不过……”
话锋一转,薛氏面上却多了一分冷笑,“不过,却有人特意想在此事上做文章呢。”
第060章巧遇
两次巧遇的那个登徒子,竟然是北宁伯世子,这个事实让白璎珞觉得,古人常说人不可貌相果然是有几分道理的。
那北宁伯世子确实如那些夫人们所jiāo相称赞的那般相貌堂堂,可想及他两次在后院遇见白璎芸,还言语调戏了白璎芸,白璎珞便觉得,此人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可是,古人也常说,人以群分,这些日子的接触,白璎珞觉得,太子和六公主,都是那样和善的人,可是,被他们jiāo口称赞着的北宁伯世子,怎么会是这样一个人呢?
这中间,难道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有什么误会?
胡乱的想着,白璎珞愈发觉得难以捉摸,甩了甩头,将此人从脑海中抛了出去,再一想到白璎芸咄咄逼人的那些话语,白璎珞自嘲的笑了起来:在别人眼里,北宁伯世子兴许是个香饽饽,可在她这儿,她却并不稀罕。
这世间,再无一人,能比得上轩郎。
想到杜轩,白璎珞的心情,不自禁的便沉重起来,时空倒转,如今的他,又在何处呢?
天气渐渐的冷了起来,早起便不再是一种享受了,可想着自己的身子已经有了些好转,而往年一到入秋就会经常感染风寒的趋势,也似是在一点点的消褪,一想到此,白璎珞便觉得欢喜不已。
如是,白璎珞便依旧每日坚持到后院林子里散会儿步,如今,再多走几圈,也不会再像起初那般气喘吁吁的喘不上气了。
马车里,窦绣巧喋喋不休的说着宫里派来窦府的教养嬷嬷是如何的严苛,父亲窦大人又从旁处采买来了怎样华美的锦缎怎样精贵的古玩,言语间,满是对长姐被聘为太子妃的骄傲和自豪。
而每每说到结尾,窦绣巧总会挑衅的抬头斜白璎珞一眼,仿佛在说:你攀附上六公主又如何?过了年六公主出嫁,你依旧只是靖安侯府的一个孤女罢了,而我,却是太子妃的嫡亲妹妹,你与我相差太多。
每每到此,白璎珞都会不以为然的淡淡一笑。
对白璎珞而言,身份固然重要,可是,经历了前世远郊山村里自给自足的美好生活,如今的锦衣玉食,也再不似从前那般令人向往。
礼仪课毕,六公主拉着白璎珞去了御花园。
秋风簌簌,坐在凉亭里晒着太阳,既不显热又不会觉得冷,倒真有几分惬意。
两人闲散的说了会儿话,六公主似是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