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处的院门定然已经落锁了,小姐这一路过去,不知要吵醒多少人呢。回头闹得阖府上下人尽皆知,便是小姐占着理,怕是浑身张嘴都要说不清了,再说,当此非常之期,小姐还是忍忍的好。”
想到祖父祖母对白璎珞一向比对自己好,如今又是祖父的寿诞之日,惹恼了祖父祖母,莫说旁人,爹娘都不会给自己好脸色看,白璎芸点了点头,生生将胸口积压着的一口浊气忍了下去。
方才母亲怒骂着不许自己再和北宁伯世子说话,不许私下见面惹人非议的话语还在耳边环绕,再想起北宁伯世子和煦的对自己笑,和他那俊朗非凡的面孔,深邃魅惑的眼神,白璎芸心内便又酸又涨的痛起来。
那种明明很委屈很伤心却无处可诉的伤痛层层叠叠的从四处弥漫着扑来,白璎芸只觉得,长这么大以来头一次这么难受。
一夜无眠,浑浑噩噩的睡过去没一会儿,天就亮了,而外面,已经响起了锣鼓喧天的热闹声响,不时地,还有鞭pào齐鸣的噼里啪啦声,想来,又有远处的贵客来了。
心情不好,又想着今日庆安堂定然热闹的紧,自己便是去了,祖父祖母也无暇搭理自己,白璎芸便懒洋洋的没有起身,只打发了喜鹊去母亲面前回句话,说自己身子不适,不跟着她去大花厅了。
“小姐,您还是去吧,回头那些来府里做客的小姐们没人招呼,倒让小姐在大夫人心里落了不是。”
喜雁在一旁劝着,被白璎芸横了一眼,喜雁急忙住了声。
“六妹妹可回来了?”
白璎芸回头问道。
摇了摇头,喜雁轻声答道:“六小姐早起进宫时说,她告了假就回来,许是快了。”
冷笑了一下,白璎芸意味不明的说道:“那便让我那温柔可人的六妹妹去招呼前来赴宴的一众小姐们吧,左右她如今八面玲珑,比我更懂收拢人心,我去也不过是个陪衬罢了,反倒显得她更加懂事呢。”
再起身已经临近午时,二进茗雅园那边的会客厅里人声鼎沸,便连庆安堂,也因来了许多与白老太爷同龄的老人家而欢笑连连,唯有一进极其安静,反倒显得有些冷清起来。
站在院子里侧耳听了听后院的热闹,不耐烦的吩咐了喜鹊差小丫鬟去小厨房取自己的那份午膳,白璎芸斗转着在院子里散起了步,不经意的,却听见墙外有小丫鬟说北宁伯世子什么什么的。
脚步一顿,旋即疾步上前打开院门追了出去,白璎芸喝住那两个面生的小丫鬟问道:“你们是哪个院里的?这会儿不去忙活,在这儿碎什么嘴?”
见是脾气刁蛮的五小姐,两个小丫鬟都有些畏缩,其中一个稍微胆大些的低声回道:“回五小姐的话,奴婢二人是在煦和轩伺候的,北宁伯世子来找大少爷,带来了一副古画,大少爷差奴婢二人去寻四爷过去呢。”
“四叔此刻不在宴厅吗?”
狐疑的打量着二人,白璎芸追问道。
“七少爷有些发热,四爷差管家去请了大夫来,四爷刚陪在一旁,没去宴厅呢。”
小丫鬟回话道。
再不怀疑,白璎芸摆了摆手示意二人退下,两个小丫鬟松了一口气,转身一溜烟跑了。
白璎芸呆立在原地,心里却翻来覆去的回旋着一句话:北宁伯世子来了。
母亲不让见,可白璎芸的心里,却有一个小小的声音激动的催促着,白璎芸犹豫了:到底,该不该去见他?
再进屋,白璎芸便有些魔怔了一般的失神,一顿午膳,就那么食不知味的结束了。
后院的喧嚣渐渐的沉寂了下来,想来,已有大半的宾客离去,剩下的小部分,都是素日和祖父祖母抑或是伯父伯母有jiāo情的,白璎芸有些意兴阑珊的唤来了喜雁吩咐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