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可没人哄你们去。”
点着头连声应了,沉香和流莺朝外去了,流苏凑过来感慨的说道:“小姐当日说过一句话,该是咱们的就是咱们的,旁人抢也抢不走,不该是咱们的,便是死守着,终会有失去的那一日。如今,小姐和五小姐,可真真儿就是应了这句话了。”
俏皮的刮了一下流苏的鼻子,白璎珞站起身朝床榻边走着说道:“今夜,二伯母和五姐姐,怕是要睡不着了。”
天气愈发热了,到了七月底,便连芯澜阁里也摆置了好几个冰雕,尽管如此,不等课程结束,冰雕就尽数都化成了铜盆里的一滩水,让人身上汗津津的腻的难受。
如此一来,下午的绣艺课棋艺课上,女孩们便都有些恹恹的。
许是六公主去皇后面前抱怨过,皇后心一软,想着六公主是嫁去大安国做王后的,棋艺过得去,能和大安国的国主闲来怡情便是,绣艺自有绣娘,更无须六公主动手,皇后便下了道旨意,免了下午的课,等到天气凉快些了再继续。
得知消息,女孩儿们无一不欢呼雀跃。
八月初开始,白璎珞午膳前便能回到怡安阁了。
歇息片刻,到庆安堂陪着白老太太用了午膳,回到怡安阁歇了午觉起身,白璎珞便有整整一下午的时光可以自由消磨了。
偷闲又给薛氏做了件比甲,白璎珞夹着去了茗雅园。
正逢睡醒更衣,薛氏便唤了丫鬟过来服侍着自己试了试,不大不小正合适,薛氏一脸喜色的回头看着白璎珞赞道:“便是绣娘做,怕是也没这么合适,你这孩子,不是我肚里出来的,却像是比我肚里出来的还贴心似的。”
吩咐了丫鬟去取几块颜色鲜艳的料子,给白璎珞拿回去自己裁制几条新裙子穿,薛氏牵着白璎珞坐下,面显唏嘘的说道:“按说,这话不该大伯母说,否则,倒有些挑拨的嫌疑。可是,一想到三房如今只剩你一人了,你嫡亲的伯父叔叔还惦记着本该属于你的院子,大伯母这心里,就替你难受的紧。”
来之前的路上,白璎珞还一直想着怎么把话题牵扯到承欢居上去,却不成想,此刻薛氏已经自发的开了口,白璎珞心里一喜,面上却罩出了一层愁绪,“大伯母怜惜璎珞的心,璎珞都晓得。可如今,也没什么法子,只求祖父回来做了主,不论是二伯父一家还是四叔一家搬进承欢居,爹爹和娘的牌位能有个好去处,璎珞也算可以告慰他们在天之灵了。”
说着,似是越想越难过,白璎珞吧嗒吧嗒的落起了泪。
薛氏取出帕子为白璎珞擦拭着眼泪,口中也接二连三的长叹着气。
忽的想起了什么似的,白璎珞脸上的表情一顿。
薛氏看到,关切的问道:“珞姐儿,怎么了?”
白璎珞面色迟疑着说道:“却是句大不敬的话,璎珞不敢说。”
“你这孩子,咱们母女俩,又没外人,有什么不能说的?”
嗔怨的说着,薛氏亲昵的捏了捏白璎珞的脸蛋。
白璎珞眼睛闪烁着,压低了声音说道:“不论二伯父和四叔谁家搬进了承欢居,将来,许也是件麻烦事呢。”
白士忠这靖安侯世子,已经当了二十多年了,此番老侯爷回来,大约要不了多久就要上折子上达天听,请求将爵位传给白士忠了。
到时候,白士忠是靖安侯,那白士忠和薛氏的儿子嫡长子白进远,便是理所当然的靖安侯世子。
待到白老侯爷和白老太太归去,白士忠和白进远父子二人,总要有一人搬进庆安堂的,到那时,堂堂的侯爷,抑或是靖安侯世子,难道要和二房或是四房的人挤在一个院子里?
这要传将出去,岂不是贻笑大方?
一时间,轮到薛氏呆住了。
第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