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妃握着拳头,桃花眼一眯。
顺王冷笑一声,一点一点掰开她的手指头,啪嗒轻响,一枚南海珍珠耳铛落地。那耳铛在她绣鞋边弹跳几下,众人才看清,那耳铛上居然还有枚中指长的细针,就像是从珍珠上长出来的一般,且细针汪蓝淬dú,蓝的好看又骇人。
顺王面色一变,他猛地松开雒妃,摊开手,拇指虎口上赫然一猩红针眼,还有点滴的鲜血汹涌地冒出来。
雒妃嘴角笑意越发浓郁。她平眉扬着,嚣媚又张扬,“你活不长了。”
陡然之间的变故,让殿中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宁王一摆手。所剩无几的死士围拢过来,将几人团团护卫,并警惕地盯着外围的反叛禁军。
顺王神色青白,他死死掐住自个的手腕,咬牙切齿的道。“解yào!”
雒妃冷哼,小巧的下颌一抬,“凭你?”
她将他奚落息芙的话还给他,还道,“痴心妄想!”
顺王大怒。他那只手已经控制不住的发起抖来,他还有些摇摇yù坠之感。
他见雒妃笑的恣情,心头怨dú,骂道,“贱人!”
伴随这话,还有挟狰狞怒意的一耳光扇了过去!
第168章 公主:磕碰了本王的容王妃,找死
雒妃眸色有闪,她甚至压根就不避,准备硬生生受了顺王那一耳光,还瞅准了一会要倒出去的方向,顺势就能摆脱脖子架着的那柄利刃。
她想的很好,但总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劲风拂面的刹那,她睁大了桃花眼,憋足了气,可顺王那一耳光迟迟落下,她转头一看......
顺王的那只手僵在半空,手腕一枚再是普通不过的圆形孔方的小小铜钱嵌进血ròu里面,还入手三分。
雒妃瞧着都觉得疼。她就听闻从殿门口传来的秦寿的声音......
“刀剑无眼,九州以为,那柄架在公主脖子上的长剑还是放下的好,省的磕碰了本王容王妃的皮。”秦寿就那般闲庭写意地站在殿外。
他逆着微光,周身像是被镀上了层柔软的浅黄,不太看得清面容,可那平淡无澜的口吻,却让人听出了透骨的冷意。
那一直挟持着雒妃的禁军手一抖,还真差点又伤到雒妃,他看了看顺王,十分顾忌地咽了咽口水。
秦寿踏进来,他的目光从始至终都在雒妃身上,见她脖子上缠着丝帕,斜长的眉一扬,烟色凤眼之中就迸发出深渊般的沉色来,“本王再说一次,把剑放下!”
他并不看那名禁军,只直直盯着顺王。
顺王冷汗津津。他之前不顾一切起事之时,毫无畏惧,可目下,在秦寿的视线下,他心头竟没底了。
秦寿又往前走了几步,雒妃这才看清,他那一身暗红的藩王朝服上,溅染了鲜血,氤氲晦暗,不太看的出来,可却能嗅到那股子浓郁的血腥味,以及他眼角眉梢还未褪去的凛然杀气。
顺王忍痛将手腕那枚铜钱拔了出来,他垂下手,双手在微微颤抖。
秦寿孤傲卓绝,他就那样冷然看着顺王,就和看个死人一样,“顺王还在等后面的几重宫门外的禁军不成?”
听闻这话,顺王心头陡升不安。
果然就听秦寿继续道,“实在不好意思,除了这西华殿中的禁军,整个皇宫的反叛禁军,都让本王给杀光了。”
“不可能!”顺王想也不想反驳道,站他身边一直没吭声的顾家顾沿之,也是脸一下就白了。
“呵,”秦寿轻笑了声,狭长的凤眼眯起,就有滟潋的华光在他眼梢一闪而逝,“不然呢?区区千人,也太少了点,本王都还没杀尽兴。”
秦寿能说出千人的数,顺王就晓得他没说假话,他不自觉后退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