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又很是不甘,“容王也好算计,分明是送朱雀大军回营,结果抗旨不尊。今日这嫁衣,吾做的心服口服。”
死到临头,他还不忘挑拨一波。
秦寿背剪在身后的手,食指拇指相互摩挲,显然是不耐了,他用一种空泛而傲气的口吻道,“谁稀罕?”
说着,他脚步一转,就要往雒妃那边去,那手持利剑的禁军紧张地带着雒妃后退,雒妃瞪了他一眼。
秦寿眉头一皱,那一线丹朱色。艳丽夺目,也不见他有何动作,只那么轻轻一扬手,人就已经蹿到雒妃面前,并两指一夹,再是用力,那柄长剑铿的一声,从剑柄处断成两截。
尔后他手腕翻转,断剑嗖的一下,刺入那名禁军的眉心,不及眨眼,他就解了雒妃的围。还将人给杀了。
雒妃摸了摸脖子,顿觉舒心了。
顺王眼见大势以去,他目光闪烁,环视一圈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出人意料的一把掐住顾沿之的脖子。并拉到自己身前,冲太后道,“放吾离开!”
顾沿之也是没想到,他想说什么,但根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只能用哀求的目光望着太后。
太后比任何时候都冷酷无情。她眼皮都没抬一下,“同样的手段使两次,顺王你要看得起自己了!”
说到这,她顿了顿又道,“莫说哀家根本不是出自顾家长房,就是姓顾又如何。总是这么多年,情义早便消磨殆尽,更何况,他顾家人心不足,这样的世家,没了也是好。”
顾沿之一瞬间面无死灰,他就是心头太清楚不过,顾家与太后之间早没了情义,故而才铤而走险,与顺王暗度陈仓,企图博弈次大的。
太后与顾家之间的事,雒妃并不清楚。约莫皇帝息潮生也是同样,可对于太后的决定,自来他们都是支持的。
是以雒妃冷笑一声,“要杀悉听尊便,莫脏了西华殿便是。”
顺王哈哈大笑,他眉目有鱼死网破的狰狞决绝。他五指成爪,一用力,只听得咔一声,顾沿之睁大了眼睛死不瞑目。
他将顾沿之扔到一边,脚一跺,就直直冲太后去。
秦寿眼疾手快,他长袖挥动,猎猎作响,扫向顺王面门,再是脚一踹,就将人踢出去好几丈远。
顺王口吐鲜血,他撑着爬将起来。扭头看了眼殿外青白苍穹,“吾一直在想,当年先帝何不干脆一刀杀了吾等几人,又何必要将吾等囚于京城,这等折辱的活着,却是比死了还艰难……”
他这样说着。声音越来越低,乃至到了最后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他只是那样望着殿外苍穹,缓缓倒在了地上,没了声息。
西华殿中,一片静寂。
好半天。宁王才苦笑一声道,“阿莲,照也是那般想过的,只是后来……”
有了你,便一切都是不同的了。
雒妃瞥着宁王,yīn阳怪气的道。“蜜蜜还从不晓得,皇叔养了这般多的死士,若不是今日之事,怕是皇叔都还要藏着掖着,一并包括这些死士用的与官制不一样的刀剑。”
太后面色冷肃地看着宁王,抿着唇。虽什么都没说,可眼底的意思再是明白不过。
宁王一噎,他伸手揉了揉额角,老实地承认道,“是,你回京之时遇上的刺杀。是我动的手。”
太后表情一凝,已然不悦了。
宁王又赶紧道,“在扈地,我也确实有处铁矿,乃私造。”
雒妃冷笑,“皇叔一直说。那位置你不想要,要蜜蜜来说,真是再虚伪不过。”
宁王无可奈何,他只得道,“那铁矿,我本就是准备留给千锦,死士也是养来护卫自身罢了。”
这解释诸多牵强,特别还是在太后面无表情的注视下,宁王摸了摸鼻尖,扭头心虚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