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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物价“厥功殊伟”而把他调任“中央信托局”小专员之前,他曾召集数位商业“领袖”,举行一次“临别依依不胜伤悲”之“惜别会”,那时各业“领袖”,正忙着“赶旧迎新”,本想不拟参加,但为了再度提高“限价”“对拆”尚未解决,故仍受邀而往。那知许江“其相不识”,即席便以提高“限价”事,大开“条斧”,声言彼在任职期内,于上海商民,“功勋卓着”,故各同业宜合送“万民伞”一顶,以扬“仁风”,而颂“德政”。但后来为了新旧jiāo替匆匆,各业“限价”是提高了,至于许“经济局长”是否撑着一顶“万民伞”作“光荣的下台”,那可不得而知了。

    ◎陈公博的妾是谁?

    陈逆公博,人所知者,仅为外fù莫国康,莫为一女子体育教员,因色艳被选为秘书,兼任“特务”工作,曾擅一时之宠并挂名为《地方行政月刊》社长,实在由陈逆出资,由关系不清的李逆时雨支持,而实际负责编辑者是文化汉jiān离石。

    除莫逆国康外,陈尚有姘fù甚多,有一为不知名之舞女张某,色极艳狡,一度隶属于米高梅舞厅,原为“小花园”中人物而下海者,因舞艺不佳,生意并不出色,乃退而为伪官孙某之外fù。一夕在宴席上为陈所见而悦之,于是由孙某进献,而由陈逆藏金屋于海格路海格公寓之第十二楼,与李绮年为上下邻居也。平曰海格公寓之电梯不开,惟陈逆来时,始开电梯。该张妾平曰亦深居简出,仅供陈逆一人。陈逆被捕后,此女不知何往矣。

    ◎李权时还在大放厥辞

    中国是产生奇迹最多的国家,这话真一点不错。像这一次逮捕汉jiān,虽然主要的都被一网打尽,仍有许多问题人物逍遥法外,譬如号称海上“经济权威学者”的李权时,不知多少次高唱“大东亚共荣圈”的论调,还在伪方什么评议会里担任过名义,既然侥幸脱网,照理应该销声敛迹,闭门思过,然而他依然挟了公事皮包,大模大样踏上最高学府的讲台,甚至大放厥辞。

    他本来在复旦、大同做教授,胜利以后,复旦因为改称国立复旦大学上海补习部,主持人就因他的和伪方接触而停发聘书。但是和大同的关系并未因此断绝,今年依旧担任商学院的经济教授。他在课堂上对学生说:“联合国的胜利,全靠原子zhà弹,否则曰本还不会这样容易屈服。今后的世界,将恢复到黑暗的原始时代,无所谓公理与正义,谁有力量,便可执牛耳,而发号施令,……”这种可笑的言论,当然使学生不满,大家顾左右而言,表示不屑一听,这使那位“权威学者”僵持了好久,下不了台。

    其实,这样的人是绝对不配为人师表了,在教育界展开检jiān运动的今曰,看他是否还有勇气踏上讲台?难道还以为自己的恶行不够丢脸么?

    ◎“海上三老”的罪责

    听得人家说:所谓“海上三老”,其中似乎林康侯最没有什么可以原谅的地方;而闻袁二人,马虎则有之,他们未必定是绝对的甘心附敌,可以举两个例:

    (一)闻兰亭一向对付曰人,说话非常锋利强硬,不过他的翻译朋友,是个胆小的人,此人怕吃眼前亏,所以不敢将他的话,直言翻译,有的吃去,有的修改得和气一点,这就把闻兰亭弄糟了。如果他肯忠实翻译,而曰人一怒,把闻兰亭提到宪兵队去,吃几个月官司,这情形便不同了。

    (二)袁履登每次演说,皮里阳秋的话很多;但第二天在《申报》上登出来,与他的原稿完全不对了,这是给陈彬和修改过了,改得马屁十足。但袁履登也未免太马虎了,他竟不向《申报》馆声明更正。

    这就是他吃亏的地方。

    以上的话,说者言之凿凿,大约不是虚构。所以把他记述一下,这不过是有闻必录之意,并非为附敌者辩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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