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篝火晚餐虽然丰盛,但确实油腻了点,原身以前为了保护嗓子,极少吃重油重辣的食物,晚上他毫无顾忌地胡吃海塞了一通,这会儿胃部已经有些许不适。
他埋头用清水洗了把脸,抬头时,墙上镜子里照出一张异常勾人的面庞。
如果说周凌的相貌是趋于精致的好看,那么方衡的五官就如整形模板一样俊朗得无可挑剔,大约是被胃部的不适所侵扰,他秀气的眉心微蹙,原本泼墨似的浓密发丝因被水渍浸染,湿哒哒地垂落两侧,更衬得他眉目清瘦秀逸,苍白,但也美丽得似一副颜色淡雅的水墨画。
他对这个造型很满意,正要出门,忽然想起什么,折回去将碍事的毛衣脱了,换上他先前放在浴室的睡衣,而后伸手按住隐隐作痛的胃部,扶墙走出了卫生间。
几乎是在踏出门口的那一瞬,便有一道黑影覆了下来。
“今天玩得开心吗?”
“贺、贺总?”因为惊吓,青年本就苍白的面孔更添两分病态。
贺景行眼里看不出喜怒,眨也不眨地盯着被禁锢在自己强劲臂弯里的青年。
好一会儿,白泽垂头,低声道:“开心。”
贺景行似乎笑了一声,又似乎没有,白泽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再睁眼时他已经被丢到了酒店床上,而原本禁锢着自己的男人此刻正俯身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你玩得开心了,我却很不开心,这不公平。”
“贺总?”白泽面露疑惑。
“听节目组说,今天你和沈默一组?”
“……是。”
“你们都做了什么?”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按着身下人的眼角,“他有这么抚摸你吗?”
说罢,他的手指从青年脸侧滑过,一寸寸抚摸至他漂亮的锁骨。
“他有这么亲吻你吗?”
他声音缱绻,未尽的尾音湮没在两人相触的唇间。
“他有这么……拥抱过你吗?”
最后几个字贺景行咬得极重,其间带着不知名的恨意,白泽只觉得身下一凉,长裤被人轻松扒下,纽扣崩落的声音在静谧的房间里有如惊雷。
他惊叫出声,立即侧身蜷起,修长的两腿jiāo叠,勾画出一道诱人的弧度。
贺景行眼中似有浓墨翻搅,他望着脸上难掩羞怒、又因此展露出几分秾艳媚色的青年,有力的手掌霸道地钳住他过分纤细的脚踝,然后轻而易举地,毫不留情地分开。
“贺总!”白泽惊呼。
“叫我擎宇。”李擎宇垂首在白泽颈项,声音蛊惑似海妖,“乖,把腿分开。”
在对方说出名字的那一刹,两人脑中的系统立即发出了尖锐的啸响,剧烈的疼痛瞬间攀上了大脑神经,即便是白泽这种身经百战的宿主也无法忍受这种精神惩戒带来的痛苦。
他艰难地抬起头,果然身上的人亦痛得大汗淋漓,杵在他肩膀两侧的双臂抑制不住地轻颤,然而他苍鹰般锐利邪肆的目光却死死盯着他,满脸都写着势在必得。
白泽下意识想逃开,可大脑及四肢百骸里的痛楚让他几乎无法动弹。
李擎宇是破坏规则的人,他受到的精神惩戒必然要比白泽的重,可他却硬生生地顶住了这种痛楚,强硬地顶开他的双腿,嘴角笑意不减:“嗯?怎么不说话?”
“疯……疯子……”
“真是熟悉而亲切的称呼。”李擎宇道,“我早该这么做。”
“你暴露了自己的信息……你会……受惩罚的。”
“你们地球人有一句俗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你看,我能不能做个风流鬼?”
白泽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双手无意识地攀上对方宽阔的脊背。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