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真是个作死小能手……
就在这时,房外传来敲门声,精神警戒还没结束,白泽疼得大汗淋漓,无法应声。
敲门的人似乎觉得奇怪,试探xìng地推了推门,“嗒”的一声,门开了。
“小衡?你在吗?我进来了?”沈默提着刚去yào店买来的胃yào及消食片,怀着隐秘的欣喜走进房间,然而他眼中的笑意在看见床上纠缠着的两人时瞬间凝结成冰。
“你们在做什么!?”
厉声的呵斥穿透耳膜,白泽从李擎宇的怀中挣扎而出。
“沈、沈默……”
白泽似乎吓了一跳,眼中出现了一瞬间的茫然。在他身后,李擎宇翻身躺下,一手jiāo叠着压在脑后,另一只手圈住白泽消瘦的腰肢,似笑非笑地看着沈默,无声挑衅。
沈默太阳穴处青筋直跳,熊熊怒火直接烧红了他的眼睛。
他甩手丢开胃yào,上前将白泽从对方怀里拽出来,拳头直逼李擎宇的面门。
沈默毕竟是个大男人,要在平时还好,但此时李擎宇正在经受极致的精神惩戒,偏偏他又强撑着没有显露出一丝一毫,这一拳头下去必然会遭致反噬。
千钧一发之际,白泽飞扑上前,死死地抱住了沈默的胳膊。
“不要!”他死死拽住他,目露哀色,“不要。”
睡衣宽大,轻薄的布料遮挡不住他的身躯,大片瓷白的肌肤跟着暴露在空气里。
沈默回头,看到的就是他luǒ.露在外的肌肤及修长白皙的双腿,还有那双泫然yù泣的双眸。
他握成拳的手紧了又紧,最终还是松开了。
他回身望着白泽,嗓音干涩:“这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会在你房间?”
白泽张了张嘴,然而他什么也说不出来,沈默眼里隐隐的期待像是一把淬了dú的利剑,毫不留情地刺进他的心窝,让他痛彻心扉,亦……狼狈至极。
白泽的沉默让沈默心慌不已,他自欺欺人似的又问了一遍。
“你说,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他为什么会出现在你房里,只要你说我就相信。”他满怀期待地等了一会儿,猝然bào发出一声怒吼,“说啊!”
这声怒吼终于打破了白泽武装起来的盔甲,他语带哽咽地叫了声:“沈默……”
沈默浑身一颤。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从他退出组合加入九洲,到他从未演过戏却拿下了一个不错的角色,并且有办法让九洲的总裁亲自探班,一瞬间所有的事情都明白了。
沈默踉跄着退开去,耳畔忽听得一声轻响,他机械地垂下头,就见脚下正踩着那袋胃yào。
白泽顺着他的目光往下看,等看清是什么东西后面色愈发显得狼狈。
他揪着衣服前襟,忍受着胃痛的侵蚀,又叫了一声:“沈默?”
“别叫我。”沈默声音低缓,“别叫我。从你嘴里听到我的名字,这让我觉得恶心。”
白泽怔住,呆呆看着沈默用脚碾过那袋胃yào,而后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间,等到脚步声也听不见了,他的脑中还不断闪现着对方充满厌恶的眼神。
良久,李擎宇道:“别演了,人早走了,就算没走他也不会再来看你。”
“……”白泽说,“没演,我脑袋疼。”
李擎宇:“我也疼。”
白泽:“那是你活该!”
两个人一个坐在床上,一个摊在床头,歇了好半晌才缓过来。
白泽起身,从行李箱里抽出一条新毛巾,拧了水之后丢给李擎宇,他省略了中间寒暄的环节,径直问道:“之前在车上问你的时候为什么不承认?”
“车上?哪次?”李擎宇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