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陈府的大爷有jiān情,仅凭这个是不行的。周宋两位姨太太脸上则满是失望。
方姨太太又转过身来,将肚兜撩起来给大家看,仍旧是瓷白的肌肤,只是那肚脐好似有些模糊,陈娴雅想再仔细看清楚一点,柳妈妈已经哭着上前给方姨太太罩上一件长衫。
“老爷夫人,那环儿说婢妾也生了与大爷一样的疹子,诬陷婢妾与大爷的清白,婢妾想着她在我手里确实受了苦楚,由此怨恨婢妾也正常,可是那疹子要不了她的命,环儿要的却是婢妾的命,以及老爷与大爷的清誉。环儿不过是十岁的小丫鬟,断想不出这样的一石几鸟的计策,这背后定有人利用了环儿来诬陷婢妾,求老爷夫人再细细地审问那环儿,还婢妾清白!”
方姨太太的反扑果然厉害,袁氏若没有给环儿壮胆与许诺,胆小的环儿确实不敢在陈寿源与邵氏面前说出真相,而她这位邵氏生的大小姐突然让人去给环儿请郎中也显得有些别有用心。
袁氏拍桌而起,“贱人,你敢说我利用环儿来诬陷你!”陈娴雅忙上前拉住袁氏,“嫂嫂息怒,万事有父亲与母亲呢!”方姨太太忙不亢不卑地又回道:“婢妾不敢,请大少nǎinǎi息怒,婢妾并没有说指使环儿的人是大少nǎinǎi。”
陈寿源并没有因方姨太太那番话而打消心中对她的疑心,不过他也不傻,知道今日之事太多反常,又听得方姨太太说环儿是被人利用来诬陷她的,忽然想起陈府从来不缺yīn谋和陷害,莫非又是邵氏在捣鬼?心中的怀疑表现在面上则是迟迟不表态。
邵氏却再也按捺不住了,厉声喝道:“你口口声声说是环儿受了人指使,那人到底是谁?府中这么多人没有被谁掂记,偏就你招了人恨?”
方姨太太哽咽出声,“夫人英明,婢妾确是招了人恨,因婢妾为老爷隐瞒了一件事,若不是今日事涉老爷与大爷的声誉,婢妾仍不敢说出来。”
陈娴雅突然有不好的感觉,这方姨太太的准备比她能想到的还要充分,眼下她要说出来的事定然能一举扭转乾坤。
“哼,偏你的事情最多,我有什么事需你一个小小妾室隐瞒?”陈寿源再一次给了方姨太太机会,陈寿源那些明的暗的女人们的脸色都有些难看。
“柳妈妈,去将月桂扶出来见老爷!”方姨太太竟然抬起头来扫了陈娴雅一眼,那目光中分明是一种不屑,陈娴雅心中一惊,看来方姨太太已经知道在这件事情中也有她的影子。
不一会儿,柳妈妈便扶了一名身着粉色衫儿的丫鬟出来,尽管陈娴雅前两世都没嫁过人,但不妨碍她一眼便看出了那月桂微凸的肚子是有了身孕的象征。
屋内的气氛陡然紧张起来,十多双眼睛纷纷注目到月桂的肚子上,月桂骇得下意识地捧住肚子,远远地便跪了下来。
方姨太太那轻柔中带有几分诡异兴奋的声音又响起,“老爷可还记得四月初五那日?老爷在宋县令府上喝醉后回府,直接来香芜院让婢妾做新鲜的荷叶粥吃,当时留在屋里服侍老爷的便是月桂。老爷醒来后本想立即将月桂收房,但想着还在家孝与国丧中,便让婢妾照顾月桂一二,说是等孝期满再来安排她的去处。当时婢妾深恼月桂脏了婢妾的床,便将她禁在后院做针线,由两个婆子守着,更没敢声张此事,谁知两个月后婢妾又发现月桂有了身孕。婢妾深恐老爷与夫人责怪当初没有给她服避子汤,本来想给月桂吃落胎yào……。”
原本看到有身孕的月桂出现,心里便隐隐明白是怎么回事的陈寿源突然大怒,站起来便狠踹了方姨太太一脚,一边走向惊恐的月桂,一边骂道:“大胆贱婢,明知老爷我子嗣稀少,竟然敢将老子的儿子打掉!”
方姨太太被踹倒在地,凄惨地哭喊道:“老爷明鉴,婢妾只是想想而已,婢妾听到大爷生了难以治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