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柳侧妃不生气?她是本着合作之心在与庄觅珠‘jiāo往’,可之前老夫人那送汤之事庄觅珠就没有如实跟她讲,现在又拿这样的东西出来显摆王爷对她的疼爱,柳侧妃心中一梗,二话不说便站了起来:“我还有事儿,先走了。”
“侧妃别急着走啊!不等等阿珠么?”
柳侧妃回首,眸光如刀子般‘割’过庄觅珠那张精致的小脸,不冷不热道:“她是个精贵人儿,又有这么名贵的大氅护体,又何需我等?”说罢,柳侧妃再不多言,转身便拂袖而去。
最有力的‘助功手’已被气走,庄觅珠眸色更深,想着想着便落了泪:“少夫人,我,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
“没有啊!你什么事儿也没做。”
庄觅珠委屈地扁着脸,眼圈也不自觉地红了:“可你看柳侧妃分明是生气了的样子,是不是在怪我?”
“也谈不上怪吧!最多是羡慕嫉妒不敢恨!”
“……”
闻声,庄觅珠脸色又是一阵青一阵白,华青弦也不看她,只笑着拍了拍锦瑟的手,亲昵地叮嘱道:“你家主子可是有双身子的人,回去的时候小心一点,别让她‘不小心’摔着绊着。”
“奴婢知道了。”
不知华青弦为何要对自己这般热络,锦瑟吓得指尖微抖,方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庄觅珠却突然又开口了:“少夫人,你可不可以……送送我?”
“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怎么办?老夫人很早就着人来请了,我得先过去看看。”不动声色地放开锦瑟,华青弦面上并不犹豫,那一幅拒人于千里的模样看在庄觅珠的眼中倍感讽刺。
“那正好,顺路。”
恬不知耻地开口,庄觅珠仍旧一幅可怜巴巴的小模样,仿佛华青弦不答应她就是做了多么不过份的事情一般。
“顺路?你不是要回去休息?”
“有了大氅,索xìng就陪你一起去看看老夫人,然后再回去也是一样的。”
华青弦自然是不想答应的,可人家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再拒绝下去两人的脸上都无光,想了想,她只好勉强道:“那好吧!一起去。”
所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既然庄觅珠千方百计地找上门来,她想这么轻轻松松几句话就打发掉她似也不太可能。好在她过来这边也只是坐了一坐,没吃什么不该吃的,也没穿什么不该穿的,一旦出了绮兰阁的门,与她华青弦挂上勾的机会也就不大,只要再小心一点,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这么想着,华青弦便大大方方和庄觅珠一起出了门,防人之心不可无,没走多远她便找了个借口将庄觅珠强塞回了锦瑟手中。庄觅珠倒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半靠在锦瑟的身上慢慢地朝前走着,这一路庄觅珠走得极慢,好几次华青弦都要停下来等她,一连等了她四五次,华青弦终于忍无可忍地回头看了她一眼,但见她面色越发地苍白,一幅虚弱到连站立都困难的样子。
小产后本都是要做小月子的,可庄觅珠却顶着大风大冷跑来绮兰阁里给她找事儿,可想而知她该有多难受。可是,她人都这样了,还想着要害人,她这样的行为又要华青弦如何去同情?
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华青弦爱理不理地站在那里等她慢慢挪近,眼看着离自己十步之遥,庄觅珠突然停了下来,一步一步朝那边的石桥上走去。
“阿珠?”
庄觅珠没有理会华青弦,只是自顾地走处石桥,停在最高处远远眺望:“我太累了,让我歇会儿。”
“这里风大,你在这里歇息怕是不好。”虽不是隆冬,但河面上毕竟风大,庄觅珠现在无论是怀孕了还是小产了,都是不适合站在那里的。她这种人素来自私,不会不懂这个道理,偏偏要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