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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治,则终身创矣。yù立威者,始于折胶;来而

    不能困,使得气去,后未易服也。”

    错为人峭直刻深,以其辩得幸太子,太子家号曰“智囊”。

    太宗孝文皇帝下十二年(癸酉,公元前一六八年)

    冬,十二月,河决酸枣,东溃金堤,东郡大兴卒塞之。

    春,三月,除关,无用传。

    晁错言于上曰:“圣王在上而民不冻饥者,非能耕而食之,织而衣之也,为开其资财之道也。

    故尧有九年之水,汤有七年之旱,而国亡捐瘠者,以畜积多而备先具也。今海内为一,土地、人民

    之众不减汤、禹,加以无天灾数年之水旱,而畜积未及者,何也?地有遗利,民有馀力;生谷之土

    未尽垦,山泽之利未尽出,游食之民未尽归农也。

    夫寒之于衣,不待轻暖;饥之于食,不待甘旨;饥寒至身,不顾廉耻。人情,一日不再食则饥

    ,终岁不制衣则寒。夫腹饥不得食,肤寒不得衣,虽慈母不能保其子,君安能以有其民哉!明主知

    其然也,故务民于农桑,薄赋敛,广畜积,以实仓廪,备水旱,故民可得而有也。民者,在上所以

    牧之;民之趋利,如水走下,四方无择也。

    夫珠、玉、金、银,饥不可食,寒不可衣;然而众贵之者,以上用之故也。其为物轻微易藏,

    在于把握,可以周海内而无饥寒之患。此令臣轻背其主,而民易去其乡,盗贼有所劝,亡逃者得轻

    资也。粟、米、布、帛,生于地,长于时,聚于力,非可一日成也;数石之重,中人弗胜,不为坚

    邪所利,一日弗得而饥寒至。是故明君贵五谷而贱金玉。

    今农夫五口之家,其服役者不下二人,其能耕者不过百-,百-之收不过百石。春耕,夏耘,秋

    获,冬藏,伐薪樵,治官府,给繇役;春不得避风尘,夏不得避暑爇,秋不得避陰雨,冬不得避寒

    冻,四时之间亡日休息;又私自送往迎来、吊死问疾、养孤长幼在其中。勤苦如此,尚复被水旱之

    灾,急政暴赋,赋敛不时,朝令而暮改。有者半贾而卖,无者取倍称之息,于是有卖田宅、鬻子孙

    以偿责者矣。而商贾大者积贮倍息,小者坐列贩卖,躁其奇赢,日游都市,乘上之急,所卖必倍。

    故其男不耕耘,女不蚕织,衣必文采,食必粱ròu;无农夫之苦,有仟伯之得。因其富厚,jiāo通王侯

    ,力过吏势,以利相倾;千里游敖,冠盖相望,乘坚、策肥,履丝、曳缟。此商人所以兼并农人,

    农人所以流亡者也。方今之务,莫若使民务农而已矣。yù民务农,在于贵粟。贵粟之道,在于使民

    以粟为赏罚。今募天下入粟县官,得以拜爵,得以除罪。如此,富人有爵,农民有钱,粟有所渫。

    夫能入粟以受爵,皆有馀者也。取于有馀以供上用,则贫民之赋可损,所谓损有馀,补不足,令出

    而民利者也。今令民有车骑马一匹者,复卒三人;车骑者,天下武备也,故为复卒。神农之教曰:

    ‘有石城十仞,汤池百步,带甲百万,而无粟,弗能守也。’以是观之,粟者,王者大用,政之本

    务。令民入粟受爵至五大夫以上,乃复一人耳,此其与骑马之功相去远矣。爵者,上之所擅,出于

    口而无穷;粟者,民之所种,生于地而不乏。夫得高爵与免罪,人之所甚yù也;使天下人入粟于边

    以受爵、免罪,不过三岁,塞下之粟必多矣。”

    帝从之,令民入粟边,拜爵各以多少级数为差。

    错复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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