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点头道:“说不想念便是欺君之罪。”
萧霁睿轻笑,坐下细细端详。“何时给朕画上一幅?”
“作画是天时地利人和一样都不可或缺,恐怕皇上还有好一番等待。”婉辞嘴角挂着俏皮的笑。
萧霁睿恨恨地指着她,笑道:“与恪纯整日厮混。变得越发刁钻起来。”
婉辞悄然注目,他眼角多有倦容,不动声色的取过热水帮他梳洗。萧霁睿握住她的手。将它贴在脸颊上。
“好像你总有法子让朕放松下来。”
婉辞一怔。他说的并没有错。自从祉容出事,恪纯避难。前朝战事频繁,后宫陷入微妙地安定期。贞妃被
太后暂时禁足于锦瑟宫,有时他想过去看她,碍于太后仍在气头上,为保护她唯有暂时让她委曲求全。
仿佛。只剩这里,只剩她,有时是弹琴有时是对弈几局,越过本分的话她从未说过一句,却可以让时光静
止,给他静静呼吸的处所。
“朕会有一段日子不能回宫。”他合上眼,轻声说,感觉到她地手一颤,被他牢牢紧握。他浅浅一笑,问
,“你莫不是在害怕?”
“不怕。”她回得干脆利落。他与她不算疏远却亦不算太过亲近。后宫众人都道她沾了恪纯的光,如今恪
纯离开净荷宫。荣宠自然淡去。亦不曾真正把她放心上。
“那朕可否解释为你不舍?”他笑得几分狡黠。
婉辞哭笑不得道:“皇上金口一开,不是也只得变作是。”
萧霁睿朗声大笑。旋即目光一凛,道:“有些事,朕还需要你。”
她无需思索便明白他指地是贞妃。踌躇片刻后,方点一点头。“朕不希望这是在委屈你。”他目光诚恳。
她眸底清澈。“谈不上委屈,尽力而为。皇上若真心挂念,您去一次比我去十次更好。”
她淡然至极的态度不知为何隐隐让他胸口不是滋味,却也不得不承认她的话极有道理。“你倒是大方。”
“难道这不是皇上想看到的?”她睁着翦水明眸,无辜地问道。
萧霁睿被她一堵,竟无从回答,有些闷闷的。“不放心上地自然大方。”他哼了声,心里话自然而然的脱
口。
婉辞一怔,随即抿嘴一笑道:“皇上您要求的太多。”
“不过是你推托之词罢了。”萧霁睿偏不上当。
婉辞告饶道:“皇上,您真是有闲情逸致,等眼下的难关过了,我再任您惩处可好?”
她发髻松散,凌乱中见慵懒别致,悠长的浅笑似是不经意间的诱惑,叫他一点一点的心动。他的手指缠绕
上她的发,他地气息慢慢接近,在她唇齿间烙下痕迹。
大典完毕,萧霁睿褪下素服,没有知会任何人径直去了锦瑟宫。宫里很安静,连个打扫的人都没有,他微
微皱了皱眉,顷刻却又缓缓点头。虽说称不上纤尘不染却也十分干净,想必皇后私下里多有照拂。
事实上,这般清静未尝不是件好事。至少没有人有胆量明目张胆的害她。
安抚地抬手阻止正要出声地晚秋,萧霁睿径直走到里间,贞妃一袭白色对襟褙子,花色全无,益发衬得娇
弱单薄,不胜羸弱之态。萧霁睿幽幽地叹息,贞妃惊讶的回头,在看到他地那刹眼里涌起潮水般地苦楚。“
皇上,您终于来看臣妾了么?”
萧霁睿轻抚她的后背,蓦然间觉得陌生。他一直不愿过来,一则是为保护她,但心里终究不是没有一丝一
毫埋怨地。祉容是他的女儿,是他结发妻子唯一留下的血脉。“别担心,朕有很多事要处理,所以委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