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纯的平安,贸然回宫,其实
是担了风险地。
“有你在。我是不怕的。”恪纯吐着舌头,嬉皮笑脸道。
她地信任让婉辞感动,却也感到肩头的担子更沉了。唯一的遗憾是,发生那么多事,她却始终没有机会出
寺见一见父亲。
恐怕遗憾会继续下去,再难有实现的那天。
恪纯稳当灵活的在前头骑马,不时地兜马回头等待缓慢前进的婉辞,催促道:“小婶婶,快。我们可要赶
在太阳落山前回到宫里。”
霜娥扬起马鞭,就要追赶,被婉辞抬手阻拦。“悠着些。她体内的余dú至今没有完全消除,不可太过使力
。”
“那小姐为何不嘱咐公主慢些?”霜娥不解道。
婉辞微笑。“她那倔强的xìng子。你越是劝她她越是不肯听。我慢慢地走,她一个人闷了自然会乖乖回来。
”
霜娥扑哧笑道:“天底下只有小姐有法子制住她。”
婉辞神秘的笑笑。“那也未必。”
霜娥却撅嘴道:“可天底下最宠她的人小姐纵然不是第一。却也能排到前三位。她要回宫,小姐却也由着
她来。”
“唇亡齿寒。”婉辞轻道,“你当真以为要回宫是她一时任xìng的主意么?她虽然看似懵懂天真,骨子里却
比很多人看得清楚。她这么做,无非是想帮皇后娘娘,也怕我留在寺里却牵挂皇后娘娘的安危。”
霜娥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叫道:“亏我把她当自己地妹妹,放心坎上疼。却原来,她早已不是简单的孩
童。”
婉辞抿嘴笑道:“她也是真心喜欢你,所以百无禁忌。你心里明白就好,平日里仍是像从前那般对她。她
自幼父母双亡,旁人都道她被太后与先帝照拂宠爱,羡慕她、恭维她,却不知她想要的其实只是发自肺腑地
真心而已。”
霜娥点点头。“难怪小姐有时直言不喜她的行为,她却反而更敬重小姐。”
“说到底,她不过是尚未及笄地孩童。所想要地,其实再简单不过了。”婉辞远远凝视那火红色的身影,
眼中带着不自觉地欣然与疼惜。
不多时,恪纯回身,白玉般的脸颊上有朝霞般绚丽的色泽。“小婶婶,我也乏了,自个与自个赛马实在没
有意思。我陪你去坐马车,让锦儿跟霜娥在前头领路,咱们说说体己话好么?”
霜娥冲她做鬼脸。“小姐爱怎么做可不是由你作数的。”
恪纯不甘示弱的反驳道:“太后可是把我jiāo给小婶婶的,若是有差池,第一个唯你是问。”
霜娥气结。“总是拿身份来压我们这些小小的奴婢。”
恪纯摇头晃脑道:“这么好的东西不用岂非是可惜。”
婉辞抿嘴一笑,阳光融融的照在她脸上,冰雪般白皙的面孔上泛着晶莹剔透的光芒,好似穿越了那层薄薄
的冰,化成春水般的温暖。
“启禀皇上,恪纯公主与慕从容奉太后娘娘懿旨,提前回宫静养。已在宫门口候旨。”江栋梁神色无奈。
萧霁睿本与温宁远弈棋,不喜人打扰。偏偏宫里上上下下都知晓恪纯公主的重要xìng,江栋梁更不敢耽搁片刻
,生怕误事,两边不得好。
萧霁睿本yù落子的手停在半空,半晌沉声问道:“你说恪纯与慕从容从鸿锦寺回宫?”他深深地呼吸,慢
慢的呼出气。“简直是胡闹!”
饶是恪纯不明白事情轻重缓急,他不信连婉辞都没了分寸。若不是信任她何必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