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处是疫区?”
于运龙视而不见他地犀利,应道:“中间皇后殿,以及净荷宫所在的北边附近的一带、西边工匠居住地住
所以及御膳房均是疫区,请皇上保重龙体,切不可接近这几处。”
萧霁睿嘴角那丝讥讽的笑渐渐上扬,旋即消失不见,拧眉道:“既然如此。众位爱卿有事将奏折送上,这
几日便在各府里好好休息,以免感染疫症。”
众官员道:“谢皇上体恤。”待他们纷纷散去。萧霁睿一迳沉默,嘴角似笑非笑地讥讽却久久不散。江栋
梁斟酌一番后。问道:“皇上今晚要歇在哪里?”朝仪殿临近颐华宫。似是不大合适再回去,他颇有几分为
难。
萧霁睿淡淡一笑。反问道:“适才你没有听明白么?南边紫宸宫可不是疫区,晚上,朕便留宿紫宸宫。”
江栋梁神情一凛,方才回过神来,吩咐下去。萧霁睿转头望见萧湛紧抿嘴唇,目中大有焦灼之态,出神的
望着远处佛堂的方向。他心知肚明,向江栋梁道:“差人去佛堂问候定嫔的情况,一有消息立刻禀报。”
萧湛亦惊亦喜,跪下磕头道:“儿臣谢父皇对母妃的照拂。”
萧霁睿淡然地语气里忽然透出一丝淡到极致的冷漠。“湛儿,你要明白,要想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有时
需要付出难以想象的代价。”
萧湛一震,尚弱小的身躯似是无从承受那句有如泰山压顶的诤言。
萧霁睿遣人将萧湛送到安全的地方,便着江栋梁陪同一起去见毓妃。还未到紫宸宫,一股浓浓的石灰水的
味道扑鼻而来,呛得萧霁睿咳嗽不止。
江栋梁眼尖地捕捉到他的神色不悦,忙进去通传。待进了宫门,忙碌的宫女太监跪了一地,于冰艳病怏怏
地前来迎接。发髻散在肩头,未施脂粉的脸上隐约可见苍白地憔悴。萧霁睿还不曾有所行动,她已扑倒他怀
里,梨花带雨道:“皇上,臣妾前几日病了,皇后娘娘体谅臣妾,免了臣妾地晨昏定省,却没想到又来一场
疫症,臣妾怕是命不久已。幸好臣妾还算有福的,还能见皇上一面。臣妾就算立刻死去,也心甘情愿了。”
萧霁睿拍着她地背,慰道:“朕已问过太医,毓卿不过是普通的风寒,和疫症无关的,不必担惊受怕。”
他嘴角自始至终带着让人捉摸不透的笑,语气却十分的平常。
“可是臣妾好怕,眼看宫里天翻地覆,臣妾不知道下一个会不会轮到自己。”于冰艳紧紧攀着他的肩不肯
松开,哽咽道。
萧霁睿挑了挑眉,才悠悠道:“毓卿是不信任朕么?”
于冰艳微微一怔,娇声道:“皇上可是冤了臣妾了。臣妾心中惶恐,看到皇上,才忍不住掏心掏肺,皇上
却吓唬臣妾。”
萧霁睿朗笑道:“朕的毓卿是将门虎女,岂是轻易被吓唬得的?”
于冰艳苍白的面孔泛起丝丝红晕,娇羞无限。“皇上如此看重臣妾,臣妾更要以皇上龙体为重。臣妾身体
不适,皇上还是歇在别的姐妹那,好叫臣妾宽
萧霁睿若有所思道:“原来毓卿是想借着病把朕往外赶?不肯收留朕?”
于冰艳娇嗔道:“皇上!臣妾是一心为皇上着想,皇上却拿臣妾的心意寻开心。臣妾要重重的罚皇上。”
萧霁睿饶有兴味的问道:“你待如何罚朕?”
于冰艳脸颊又是一红,踮起脚尖,附耳道:“待臣妾身子康复了。皇上要日日来紫宸宫探望臣妾,以一月
为限。”
而一月后正是太后回宫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