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恪纯指着他暴跳如雷道:“你既有圣旨,为何当日不说,害我为了躲避皇叔走了两日的山路!”
温宁远忙行礼告罪:“微臣惶恐,皇上曾有口谕,公主不问,臣不得多言。”
恪纯恨恨的甩下手臂道:“那么那些猎户也不是土匪了?!”皇叔真是过分,居然早早的挖好了坑,等着她往下跳。不过最可恶的还是这个温宁远,恭敬谦卑之后,是将她玩弄于股掌间的泰然。
“公主所言正是,经微臣询问,来人是皇上派出搜寻公主的侍卫,只是微臣极少见过侍从,一时不知真假,这才想问询公主,可侍从却误解了微臣的意思,当日皇上已然将他们拿下问罪了。”温宁远意态悠闲的道,仿佛恪纯的怒气与他无关。
恪纯怒及反笑:“有劳温大人了,本宫要休息了。”比架子么,她可不会输给他!
温宁远微微一笑,拜别道:“公主刚醒,还需多多休息,太后娘娘为您挑选的侍女即在车门外随时候召,微臣告辞。”
“等一下。”温宁远的身形立顿。
“公主还有何吩咐?”他躬身问道。
恪纯心中担心婉辞包庇她而受牵连,忙问道:“你们一早便已知道我没有出宫是么?是谁的主意?是太后娘娘还是皇叔?”
“回公主,是微臣的主意。”他嘴角含笑。
“你!”恪纯怒道,“我就知道,他们怎么会猜到我躲在哪,原来真是你。”
温宁远笑容宁和安定。“微臣并没有告知皇上跟太后公主躲在哪里。是以,公主不必担心颖贵人受到责罚。”
恪纯微微安心,眼睛一转,复又问道:“温大人,此番庆祝可是淑媛已然封妃?”
“公主果真冰雪聪明,所言句句命中。”温宁远露出欣然的笑。
恪纯斜眼瞪他。“温大人,你记着,若无人在旁,不必对我礼敬如此,我怕是受不起温大人的这份心!”
“公主蕙质兰心,定然能体会皇上和太后娘娘的用心。”温宁远行过礼,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她明白的,边关告急,爷爷受伤,于家势力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她是爷爷唯一的亲人,而爷爷手中握有的兵权是于运龙唯一的忌惮。当日沈修仪不过是与颖贵人亲厚了些,于冰艳就将其羽弄伤做为警告,更何况以她在爷爷心里的位置,没有比伤害她更能击垮爷爷的了。虽说他们未必敢拿自己出气,但皇叔与太后娘娘定然舍不得她以身犯险,这才会允许她离宫前往边关。正出着神,门口却传来一声问话。
“禀公主,奴婢是碧玉。”声音略带笑意。
“进来。”恪纯撑着头,让脖子尽量的放松,减轻疼痛。下手这么重,皇叔定是派来了贴身护卫。
“公主可是累了,奴婢给您捏捏吧。”碧玉笑着伸过手。
恪纯点头,三日一动不动,还真是浑身酸痛,虽然车内已经铺上了绒垫羽被,总比不上皇宫的舒服自在。
恪纯被她捏的舒服,竟又有些昏然yù睡。“这是到哪里了?”
“已经到衡阳了。”碧玉道
“衡阳?!”他们花了三日,竟然才到衡阳!若是骑马,自衡阳到天都不过半日。“按他这速度,何时才能到边关?”
碧玉解释道:“这是太后娘娘特意关照的,温大人不敢不从。”
皇叔怎么可以这样,太后娘娘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派这种人跟她一起!她气鼓鼓的喘气,心中怒火怎么也无法平息。恪纯不由抱怨道:“碧玉,你有见过这种人么?若非他顽固不化,我怎么会被打伤,他竟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真是,真是气死我了。”恪纯四下找着东西恨不得面前站着温宁远好用力砸去。
“公主,”碧玉忙把她拦了下来,“您几日未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