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分清贵从容,而那人却多了些许孤高自许。
她放下帘子,闭目沉思。看年岁,皇帝是年长几岁的,可宫里与皇帝相差几岁的先皇的五皇子与六皇子早已过世。那么,她遇到的,究竟是谁?
一度被忽略的过往再度被掀开,却如同蛛网将她紧紧缠绕。
落了轿,那困扰的情绪暂被抛开。太后因边关连连告捷,心情愉快,特宴请各宫嫔妃一同赴宴。自两国再度jiāo战,太后跟皇帝都心情格外沉重。先帝在世,曾与鸪望族族长,端柔公主的夫婿商议,两国君主有生之年绝不兵刃相见。随着先帝、公主以及族长相继薨逝,皇帝虽一直防范边关异乱,却始终未有率先开战,到底是顾念着一份亲情。
所以,战事虽告捷,他却不如想象的那么开心么?
她到的时候,才零零散散来了三五个,皆是份位不高不敢懈怠。不多时,皇后到了,众嫔妃请安,皇后温厚的眼神和她对视,透出关切和宽慰。婉辞知她因为战事紧急,她出宫的事情只得暂时放下,留待恰当的时机。她也不急于一时,毕竟这只是以退为进的方式,在她不能完全确定父亲安危的情况下,她不会贸然出宫,以致事情再难控制。
于淑媛姗姗而来,犹带慵懒的妩媚,才到便给太后请罪。“臣妾来迟,还望太后娘娘恕臣妾无状之罪。”
太后笑呵呵的道:“淑媛快起身吧,这些日子你也辛苦了,哀家可不是不通情理之人。都是自家人,都能体谅你的。”
贞妃听到她的话微微变色。自从边关告急,皇上忙着处理政务军务很少留宿后宫。而一旦招寝,必是她与于淑媛。宫中处于了一种微妙的平衡之中,安国将军于运龙也上谕请旨出兵,一时间于家的风头如日中天。
她是越来越体会到,在后宫里生存,绝不仅仅是自己一个人的事。
于冰艳柔媚的一笑,道:“谢太后娘娘。”她按份位坐在贞妃、华昭容、赵婕妤一桌,目光扫过贞妃时,眼角微微一挑,道:“娘娘近日也cāo劳了,可要多注意保重身子。”
贞妃微微一颤,四周投来深浅不一的目光。她一向为人低调,自从沈沁如晋为皇后,更是深居简出,只与平日相jiāo的几人来往,宫里不服她的人很多,但忌惮她的人却也不比于冰艳少。因着皇上始终不曾忘记她,即便在这动乱时期,宫里多多少少明qiāng暗箭无数。骤然被于冰艳奉到台前,且暗讽她容颜憔悴,她虽不平,却也只能咬牙忍下,微笑道:“多谢淑媛妹妹关心,妹妹如今更应保重身体,皇上在我面前也时常记挂妹妹。”
于冰艳微微冷笑,想不到贞妃竟也聪明了起来,懂得把目标再度转移给她。只可惜,她忌惮的她于冰艳却从不放在心上。纵使宫中所有人畏惧她,亦是她所希望的。
提到皇上,太后却朝着皇后笑道:“皇后生的单弱,处理后宫大小事宜哀家怕你力不从心。其羽年幼,正是需要你悉心教导的时候,哀家思量着,该给你找个姐妹协理后宫事宜,你看怎样?”
沈沁如自然明白太后的深意,明了的一笑,恭敬道:“母后为儿臣着想,儿臣感恩不尽。不知母后心中可有合适的人选?”
众人的目光不由的聚集在贞妃与于冰艳身上,婉辞淡淡一笑,其实答案很明白,只是有些人,始终都不能放下心中所想。
太后略略沉吟道:“哀家看,淑媛进宫也过了大半年,深得皇上喜爱,为人又甚为平和贤淑,也该是时候晋一晋位分了。”
“母后所言甚是,儿臣也是这般认为。”沈沁如微笑应道。
于冰艳故作推辞道:“蒙太后厚爱,臣妾万万不敢。”
“哀家跟皇后都认为你当得起,淑媛不必推辞了。”太后眼神落在她明艳绝lún的面孔上,察觉不出是热是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