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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瞪视月吟的表情似乎是在竭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月吟颤颤缩缩的走过来,那个瓷瓶仿佛有千斤重,她拿着瓶子的手剧烈的颤抖着,带着哭腔:“小姐,对不起……对不起……”

    她想躲开,脖子上却被重重的一击,眼前晃过师父高举的手臂,而月吟手握的瓷瓶死死磕在她的紧咬的牙间,一股苦涩的味道涌上她的味蕾……

    “不!!”她在梦中嘶声抗拒,梦境犹如断裂的峡谷,生生折断,将她重新抛向清醒的现实。

    沈青颜猛然睁开眼,刺眼的光线遮住了她的眼,她的眼前一片亮白,只有那个似乎就在她眼前不远处的暗色人形yīn影,陌生而又熟悉。

    “你是觞轩?”第一次,她不带犹豫、本能的脱口而出,直呼他的名字。她的眼睛渐渐适应了这种光亮,那个模糊的人影逐渐清晰,听见她的唤声,倚在窗前背对着她的男子幽幽回身——

    仍是那双深邃冷敛的烟灰色瞳孔,背影仍带着不可或缺的冷峻与骄傲,可他看向她时的表情,却是三月春风般和煦的释然的笑意:“是,是我。”他一步一步走近她,高大挺拔的身姿就立在她眼前,居高临下,“这个世上,能直呼我名字的……只剩下你,颜儿。”

    第三十九章

    “这个世上,能直呼我的名字……只剩下你,颜儿。”

    沈青颜独坐在扁舟中,隐匿在半人高的荷叶下,白皙如玉的手轻轻划着初春冰凉的湖水,脑中反复响起他居高临下望着她时,蕴含莫名深意的那句话。

    没错,她想起了他,曾在风铃谷治眼疾的他。可断裂的记忆层似乎将他们之间更多的渊源藏匿在大脑深处,唤之不出。

    她长吁一口气,双手后撑,仰起头迎接并不猛烈的阳光。点点光斑透过林立的荷叶,稀疏的映在她的脸上,有一层不可思议的朦胧光晕轻抚上她白皙剔透的皮肤。恬静的空气在她四周流淌,引导着她的思绪在记忆的迷宫中游dàng。

    那瓶yào,师父慕容昭和月吟合力逼迫她喝下的yào究竟是什么?她依稀能猜到这是她完全认不出郎觞轩的诱因,是因为那瓶被强灌入喉的yào,让她失去了一部分记忆。可一向疼爱她的师父,怎么会这么做?就连月吟,一向心无城府的月吟也瞒了她这么久,甚至在郎觞轩出现以后,也没有露丝毫口风。

    到底是怎么了?沈青颜心乱如麻,一时间身边最亲的人竟都在骗她、瞒她,她忆起落水时脑中断断续续的画面,当年那阵心痛yù碎、硬生生被抽离的痛楚仿佛重回到她身上,即使她那样痛、那样哀求,他们仍然选择一意孤行。

    她的手就那样一直浸泡在冰凉的湖水中,湖水的温度不停的刺激她的神经,那根褪色的红绳在水下缓缓浮动,颇识灵xìng的仰望着水面上的“她”。

    “兰凰小姐,兰凰小姐……”一阵疾呼从岸上传来,“东主jiāo代过,那边谁都不准靠近。”

    紧接着是一个娇蛮的女声,大声驳斥:“胡说!昨儿个我明明看到有人在那院子里出入!凌楚丞,别以为二哥哥器重你,你就可以尊卑不分!”

    沈青颜用衣裙拭干手,无奈一番思绪被这阵喧嚷声搅乱殆尽。她不动声色的拨开碍眼的荷叶,在间隙中瞧见岸上一个黄衫裤装女子义气指使着冲那个灰袍男子一通教训。

    虽然只能看见一个背影,却见那女子长发盘起,以皮饰束之。紧身的黄衫裤装勾勒出她成熟丰满的身材,她腰上挂着金边皮鞭,脚穿鹿皮长靴,背部镂空,露出半背诱惑的柔肤。好一个尤物,声音略显稚嫩,体态身形却已发育完满如成年女子,尽显成熟魅力。

    沈青颜正想划桨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却听那女子万般风情的唤了一声:“二哥哥。”嗓音情绪与先前的娇蛮无理全然不同。她好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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