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竟会让一个被拘的囚犯逃出,又让一个刺客混入!险些伤了伯父……我要是伯父,定要办他失职之罪!”宁红袖的环上他的颈脖,恨恨的抱怨。
她的一本正经惹来容逸之的笑,食指画钩,在她的鼻尖上一刮:“小丫头脾气倒不小,被关的人好像是我呀,我还没你生气。”
“我是为你不值啊!”宁红袖跳起来,双手叉腰,“将来我一定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让那个冯元彪好看!”
她话音刚落,一阵冷风破窗而入,席卷她的衣裙,携来刺骨的寒意。被风撞开的窗户咯吱乱响,互相拍打。
黑暗间,窗外远处那一袭白裙尤其醒目——
她眸似繁星,不经意间扫向这边,平日里通透得不带半点杂质的黑亮双瞳,在今晚却如夜幕般捉摸不透。她的眼神只在敞开的窗里停留半会,意外的愣神后,是点到即止的点头行礼,笑容依旧淡然,气质清冷如水,只是水面翻风而起的涟漪,令宁红袖感到一丝不安。
宁红袖随之一愣,强挤出一个亲和的笑容,远远的也冲她点头一笑。不安之后是巨大的疑问——
在她身边,明明还有一个人,她的随身丫鬟月吟。
只是,为什么在现今这个时辰,却一副外出的打扮,背上明明还背着行囊。她要上哪去?
宁红袖还想看得更清楚些,停在窗棱上的手一动不动,寒夜里的冷风飕飕的挤入房中,阵阵嗖凉。
“袖儿,你在发什么愣?”容逸之被风吹得狠狠一缩,却见身形单薄的宁红袖还愣愣的站在窗边吹风,不禁催促道,起身到窗边,替她将窗子合上,“关个窗还发什么呆?外面有什么这么好看?”他抚着她的肩,揽着她走向桌边,将屋中的炉火烧得更旺一些。
“没什么……”宁红袖失神,漫不经心的敷衍道:“我刚才在想,什么时候才能回暮月山庄?我不喜欢这儿,也不想看到冯元彪那副嘴脸。这儿离暮月山庄又不远,我们为什么不能回去?”
“应该快了吧,待处理完这边的事,还有冯四哥的后事,应该就要回去了。看样子……有人是等不及了。”容逸之从背后抱着她,下颌抵在她的肩膀上。
“等不及什么?”宁红袖莫名其妙的回过头,距离他的唇不过几公分之远,他的呼吸拂乱她的碎发。
“等不及要嫁给我啊!”容逸之坏笑的在她唇边一啄,吻得很小心,却一下子将她的脸染成炉火般浓烈的红色。
“讨厌!谁说要嫁给你啦!”宁红袖羞得从他怀间挣脱,伸手就打,“我不跟你说了!你自个儿收拾房间吧!”她提起裙子蹦出房门,还不忘回头冲他做一个俏皮的鬼脸。
风使劲的拽紧她的长裙。
宁红袖迎着风跑,任由冷风搅乱她的头发,搜刮她身体的温度。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不安?
在她以为自己看透沈青颜的同时,沈青颜也将她看透了吗?
沈青颜拥有的只是一把冷霜剑,而自己呢?圣域、dú王圣母、楚一龙、聂澜风,还有……她有太多不能被揭穿的秘密,它们每一个都是一块巨石,足以摧毁她和容逸之之间点点滴滴建立起来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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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雪的清晨尤其冷。地底的寒气随着渐渐化去的积雪冒出来,渗入四肢百骸。
琴音颤颤,带着空灵清透的弦音,从湖心亭中飘散四溢。白衣胜雪的身影浑然天地一色,在一片纯白的画面里,犹如虚影幻境。晨风轻带起她的长发、扰乱她的裙摆、在她袖间飞舞,小心翼翼,唯恐破坏这幅美丽的画卷。
那个炽热的红色,比冬日暖阳更耀眼的红色,侧立在她的身旁,打断她抚琴的静谧,犹如落入湖面中的石子,破坏了一切平静。
“沈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