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老老实实告诉我,你把他藏在哪儿,我还可以考虑放你半条生路。”
“我说了不知道!”
“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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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觞轩能感觉到在他怀中的女子微微发抖,他低眉看她,正迎上她抬起的眼眸。
“我们上去。”她简单的一句话,甚至听不出她语气中的任何情绪。
郎觞轩没有阻止,容逸之很快响应,可惜,密道的入口不做美——犹如千斤巨石压顶,丝丝契合着地砖上的每一道缝隙。
地面上的打斗声越来越大,配合着金属相撞的清脆响声,还有冉奉天歇斯底里的怒吼,痛苦的怒吼。
几尺深的地下,他们看不到冉奉天被数十条银光锃锃的铁链捆得一圈又一圈,铁链那头紧紧的拉扯着,仿佛要扼断他的每一根骨头、每一寸皮肤,余温尚存的鲜血从铁链紧缠处丝丝渗出。
剧痛,五脏六腑毫无还手之力的挤压在一起。
渐渐的,疼痛似乎仍在继续,但他已经感觉不到了……
第十九章
头顶很安静,人声、兵器相接声、脚步声,仿佛都在一瞬之间消匿在风中,仿佛那个简陋清贫的农家院落从未被打扰过。
“他们走了?”容逸之不自信的自问,这是一个设问句,暂时没有答案。
“也许还没走,正等我们上去自投罗网呢。”郎觞轩轻哼一声,说道。
“这个密道不可能只能从外面打开,找找这附近有没有别的出口或者暗门。”沈青颜沉吟片刻,说道。从心底升起一种不详的预感——冉奉天,那个为了女儿而甘心下跪、甚至赴死的老者,就在她的头顶以上几尺的地面上,生死未卜。他信赖她,或许是因为偷听到那晚她和容逸之的谈话,得知她来自风铃谷,当年叱咤风云的武学圣地。在他看来厉害无比的剧dú“妫鸠”在她面前迎刃而解,更让他坚信她的身份无疑。
“看这儿!”容逸之的手触到墙面一块松动的石头,稍使劲一按,手边的石墙“轰”一声升起——
墙内躺着十来具白骨,膝盖骨均被人用利器剜去,“他们”东倒西歪的靠在墙上,空洞无一物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墙外三人。已经过去多年,死者的怨念仿佛仍然游弋在空气中,在墙壁打开的一瞬,迅速充满了每一道墙缝、每一方空气,教人不寒而栗。
郎觞轩拾起一节散落的腿骨:“这骨头的颜色有点奇怪……”
沈青颜瞟了一眼,别过头去,不敢再看:“他们是被dú死的。或许这就是多年以来失踪在滴云峡谷的人。”下dú的人炼dú技巧并不高深,沈青颜所能想到的唯一解释是,这些都是冉奉天的实验品,他的“dú人”。在她出现以前,这些人是他的希望,是他试dú求解救女的希望。他们是牺牲品,无辜的牺牲品。
“我想,我知道打开密道的机关在哪儿了。”容逸之定定望着那些被时间磨平的尸骨,灵光一闪,“你们注意到了吗?他们都没有膝盖骨,或许……是将他们困在此处的人不愿让他们站起来,打开顶部的机关?”他摸索着头顶的石面,找寻着。
“喀啦……轰!”他们曾经下来的那条隧道的那一头,传来一声响。
事实证明,容逸之是对的。
清新的空气从入口处涌入隧道,点点阳光形成一圈圈光晕,隐约在密道入口处明晃,粒粒细尘在阳光的映shè下翩翩起舞。
当三人从密道中出来时,眼前的一切都变得那样的凌乱——
房间橱柜的抽屉全被打开了,地上还残留着打碎的茶壶,软绵绵的茶叶趴在地上,组成一副不成规矩的形状。院落中陈放yào材的架子打翻在地,各种草yào杂乱无章的混在一起,不分彼此。角落处一直备